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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陵觉得那好像太残忍了, 从陆屿那里收回目光, 犹豫道:“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有没有别的,比较贴合实际的, 不夸张就行。给你500积分花着玩。”
他说话的时候, 默默地脸红了。
系统见钱眼开,立刻兴奋起来:【叮!积分500到账!系统接受私人订制服务, 为您的狐量身打造最合适的徽章, 定制成功自动掉落,请宿主耐心等待。】
白亦陵松口气道:“多谢。”
陆呈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陆屿拿了兵符, 恨的直想咬手绢——呜呜呜,父皇还是偏心眼, 明明他撞破了奸情还跑前跑后忙了大半夜,凭什么把兵都给五弟了!
交接完毕,桑弘蕊成为侧妃已成定局,高归烈被暂时拘押起来,陆屿和盛冕暂定三日之后启程,这件复杂的私会风波总算在表面上被处理完毕。
等到闲杂人等都下去了,文宣帝这才私下里跟盛冕说道:“你们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朕是不想管了。盛昊那边就交给你查,临行之前, 务必给朕一个交代。”
盛冕躬身领命,皇上在心里松了口气——累死朕了。
白亦陵还是不习惯连累别人,心里很不好意思, 觉得是他自己惹了事, 害得老爹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外面奔波, 本来想私下跟皇上说要不然换了他代替盛冕去,但是也没找到机会,出了门之后就有点心事重重的模样。
盛铎看着他这样子,还以为弟弟是因为高归烈的事情不高兴,恨恨地道:“高归烈那个色胆包天的狗贼,还以为没人治得了他了!小弟,你放心,明天我找机会去到他软禁的地方,再把他给修理一顿!看以后谁还敢在你身上打主意。”
盛知道:“我依稀听着,好像是淮王把他的肋骨打断了。”
盛铎道:“他还挺讲义气的,算是小弟没白跟他好。”
白亦陵听他们这样讲,一时忍不住,苦笑道:“我又不是姑娘家,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们不要这样。现在可怎么办啊,爹要被派到赫赫去了。”
盛冕失笑:“你这个傻小子。什么怎么办,嫌你爹老了?打不动仗?”
盛知打趣道:“就是,怎么咱们家里年纪最小的,怎么反倒最操心?”
一个个的都逗他,谁也不肯好好说句正经话,白亦陵气笑了:“别开玩笑了,你们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担心赫赫那边不好应对。”
盛冕好笑地摇了摇头,携了他的手,就仿佛白亦陵还是个小男孩一样,领着他往回走,马车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盛冕耐心地说道:“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赫赫与晋国的边境驻守过三年,对那里的环境再熟悉不过,皇上不是看我想给你出气故意为难,而是知道这一点。别看那里气候恶劣,其实草原,黄沙,牛羊,看久了都是一副美景。这些年来吹着中原不软不硬的风,还很怀念当年那种纵马驰骋的感觉。”
盛铎补充道:“我也跟着爹在那里住过一年,地势真的算不上险峻,这个季节又不冷。小弟,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赫赫嚣张已久,即使不是为了你,走这一趟也是早晚的事。更何况,皇上将那么疼爱的淮王殿下一起派出去跟着爹,兵马肯定都派了最精良的,一看就碰不上什么危险。”
白亦陵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盛知听这话,心头竟是突然闪过一丝酸楚,白亦陵这辈子,真正能无忧无虑当孩子的日子,算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撇开头,看着道旁的风景,只听盛冕笑道:“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那边倒是有不少的风味土仪,等爹回来给你们带上一些。小时候我每次出去再回家之后,你姐姐,还有你大哥二哥就像小疯子一样,不想着先跟父亲行礼,就知道冲过来在行李里扒好东西,一转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想活动活动。”
不过自从白亦陵出事之后,三个孩子见证了父母的痛苦,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一样,再也没有这样疯过。
四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回了家,夜色已经很深了。家里的人虽然担心,但眼看着人都没事,也就没追问太多,只让父子几个都赶快回房休息。
白亦陵即将走进自己的院子时,忽然停步微微侧身,只见到一袭绣着兰花的衣角扬起,有个人影匆匆消失在了回廊的拐角处。
是盛栎刚才站在那里悄悄地看他。
白亦陵轻轻舒了口气,想一想,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素来睡眠浅,警惕性又高,睡觉的时候也就不喜欢总是有人在外面晃悠,洗漱完毕就让下人都退出去了,刚刚坐到床上,旁边的窗棂子就忽然响了一下。
白亦陵头也没回,扯下束发的簪子,道:“窗户没别,进来。”
毛绒狐狸轻巧地踩上窗台,又跳到了被子上,委委屈屈地一头扑进他怀里蹭了蹭。
白亦陵把小狐狸抱起来颠了一下,又放到床上了,说道:“你今晚不在宫里住吗?都半夜了还出来干什么。”
陆屿道:“明天你也休沐,我也没事,早上可以多睡一会。我想起高归烈那个贱人就气得睡不着。”
白亦陵笑道:“行啦,你今天
打他打的还不够么?那么大的力气,我都差点拦不住你。”
陆屿余怒未消,哼了一声,爪子在床面上重重一拍,冷声说道:“色胆包天,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我就欠当场阉了他。”
白亦陵没说话,默默地用手背蹭了蹭嘴角。
陆屿想想高归烈的企图,心火就消不下来,来回踱了几步,又在床面上拍了拍爪,说道:“其实在你爹请战之前我也想说这句话来着,只是晚了一步,不过正好父皇将我和他一起派出去了。不给那个高归烈狠狠地上一顿眼药,我也就不用当人了,哼,赫赫要是不给个交代,就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他一副高冷霸道小王爷的口吻,迈着四方步,甩着大尾巴,为了增强气势,时不时停下来讲两句的时候,爪子还总要在被面上拍几下,震得浑身绒毛一炸一炸的。
白亦陵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陆屿停步,疑惑地抖了抖耳朵,有点纳闷地看着他。
白亦陵拎起小狐狸,将他从自己的床上提到面前,狠/狠/撸了一把陆屿的毛,戏谑道:“就你这小模样,还要给人家上眼药?你行不行啊小狐狸,今年断奶了没有?”
白亦陵的手指尖有点凉,陆屿炸了一下,被他这么一调戏,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他忽然说道:“不对啊白大人,你不该对我这个态度吧?”
白亦陵怔了怔,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小奶狐转眼变成了身材修长的青年,一下扑上来将他抱了个满怀,直接放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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