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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显然掌握的信息不止于此。
他在和王阳明聊完以后，立刻联系了派去潍州调查的人，让他查王阳明有没有接触过他们之前调查的韩家, 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结果——
王阳明是韩家已逝女儿韩逢意的高中同学, 一个月前曾到过韩家, 参加韩逢意的葬礼。
巧合的是，就在一个月前, 那个找上李煦的年轻人也同样来到了韩家，不但同韩家那位大家长韩林羽有过数次会面, 还曾经在韩逢意的葬礼上为她献过一枝花。
“但是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 那个监控里出现过的人在潍州的外表也没什么独特之处, 看起来就是普通人的模样, 也没有听说潍州有过什么绿睛的人出没。”末了, 周曜说道。
白砚琮和赵嵘玖对视一，赵嵘玖倒也是头一次听说有人的睛还能变色的，但他看过当初的监控，仅凭一小段画面不能判定他的身份，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只下意识握住了白砚琮的手。
白砚琮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轻轻捏了捏对方掌心, 沉默片刻, 道：“看来我们倒是该同这位王先生谈谈。”
周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我这就下去准备，请他到我那个汤池包间去。”
白砚琮点了点头, 对赵嵘玖道：“我们一起过去听听？”
赵嵘玖自然点头。
而被白砚琮几人惦记上的王阳明，正裹着件轻薄浴衣在温泉池里打瞌睡。
王阳明在王家小辈中不算最优秀的那一个，不过他为人活泛, 能力也并非完全入不得，所以在这一辈人当中混得也算不错。
不过他这也是第一次跟白家谈生意，除了之前被长辈耳提面命地告诫过“白三爷最反感神鬼之事，你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提这个”以外，并不知道他身边人的喜好，自然也就不知道周曜曾经也和白砚琮一般厌恶装神弄鬼的东西，还只当周曜私底下也相信这个，所以才会和自己聊。
先前陪着长辈和白砚琮谈生意时，他就觉得压力极大，白砚琮虽然只是坐在轮椅上不怎么说话，全程看着就跟个镇场子的吉祥物似的——可这个吉祥物一旦开口，那就是一针见血且不容辩驳，王阳明光是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活像不答应他这白三爷下一刻就要杀人似的，他暗忖若是今日坐在对面和白砚琮谈生意的是自己，只怕一早就让利了，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心力来考量其他？
所以当白砚琮竟然同意了他的建议来温泉酒店放松时，王阳明别提有多开心了，他自知本事不够，也没想着要刻意去白砚琮面前露脸，只怕自己弄巧成拙反倒叫他厌烦。
不过，他虽然没胆子去白砚琮很少凑近乎，同看起来面目和善的周曜说话却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他想着若是和周曜打好了关系，对方哪怕就替他在白砚琮面前夸自己一句好话，没准儿都能给自己带来意外之喜。
因此，在瞧着对方对自己的木头小人感兴趣，周曜问起它的来历时，王阳明也没刻意隐瞒，反而据实以告，而后小心地贴身放好这小人，哼着小曲泡温泉去了。
正当王阳明泡得昏昏欲睡之际，服务生敲门走了进来，告诉他包间有位客人请他小叙。
“包间客人？哪个客人？”王阳明打了个呵欠，随手拈起池边果盘里头放着的水果吃了一块。
“经理，客人说他姓周。”服务生彬彬有礼地答到。
“周？哪个周？”王阳明漫不经心地反问，忽然间反应过来，倦意顿时散得一干二净，“卧槽！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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