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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唰”地一下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迅速，还不慎在池子里踩滑了，幸亏服务生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才免得这位经理在自家地盘跌破脑袋。
“机灵，会做事。”王阳明也不尴尬，站稳以后冲服务员挑了挑大拇指，“我这一趟要是谈成什么大生意，回来提拔你升领班。”
服务生不卑不亢回道：“谢谢经理，不过不用了，我怕经理万一谈不成，回来降我的职。”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没点力见，快说两句吉利话给我听。”
王阳明倒也没怎么生气，他在这温泉酒店当的是个不大不小的销售部经理，平日里和员工相处也并不计较上下级规矩，因此在这酒店里倒是意外地受员工欢迎。
从温泉池里起来到去周曜所在的包间这么一小会儿，王阳明已经想了数种周曜可能和他谈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些看中温泉酒店前景打算投资一类的，所以在坐下后听周曜讲明意思，顿时瞪圆了睛——
“周先生，你也想要一个木头小人？”
周曜点了点头，还亲手替王阳明倒了一盏茶，后者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他倒是对周曜的身份有所耳闻，虽然这人在外名义上是白砚琮的助理，但听说他在白家的话语权比某些嫡系还要大。
“哎，实不相瞒，我这段时间运气也不怎么好。”周曜叹了口气，“前段时间还出了个车祸。”
王阳明忙关切地问了几句，周曜只说没什么大事，又接连摇头叹气，“不过后来这运气就一直不怎么样，我本来觉得大概是这段时间做事不太顺利，不过方才听见王经理的话……”
“这么叫就见外了不是，您叫我名字就行。”
周曜一笑，倒也没推辞，“那行，阳明，我也不瞒你，以前受我们三爷影响，我是不怎么信这个的，可是刚才和你一谈，我觉得你这小人着实神奇，就想着，我这情况能不能也用它来改善改善？”
“这我倒是不敢打包票……”王阳明露出些许迟疑，他将那木头小人重新取出，指了指小人右手手腕处一圈红线，道：“周大哥，你方才也知道，我这次去是……嗨，总之当时我情绪也不太好，而且那几天总觉得撞了鬼似的……”
说着，王阳明压低了声音，“我总觉得在韩家看到了韩逢意，能走能跑，会说话会喘气的那种。”
“哦？”周曜面色不变，视线余光却不经意往屋内一瞥，很快又收了回来，“真的假的？那岂不是有些吓人？”
这事显然埋在王阳明心底许久了，他想着周曜和韩家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对他说说也无妨，再一个人闷着，他迟早要闷出毛病来，当即皱眉道：“谁说不是呢！我以为我是疯了当时，可是那个……那个……”他到底还是不愿把韩逢意轻易以“女鬼”二字代替，顿了顿，说：“总之我是真的看到了。”
周曜身体微微往前倾，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只有你看到了？”
“当时一起去的同学里头，好像还真只有我看到了，所以我才又怕又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为这个，我那几天头发都掉了不少，说起来，那些能经常见到这些东西的人，都秃头啊是不是？”
“这……”
周曜一时语塞，连忙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下意识往另一边门窗紧闭的内室看了一。
室内，白砚琮和赵嵘玖正坐在矮几一侧，听到王阳明这句话，白砚琮唇角微弯，伸手冲赵嵘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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