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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并未隐瞒汪平之事,反而是第二日就将他交给了大理分舵的代理舵主尤老六。当然,在交出他之前,杨臻也是问过话的,只不过是没什么收获罢了。既然把汪平久扣于手中多半会让某些人借机生非,那还不如早早地让丐帮人自己清理门户。
之前杨臻卸了汪平的下颌骨是为了暂时讨个安宁,给自己留出点盘问的时间。
杨臻好心地帮汪平整理好仪容,就着昨夜鸿踏雪的五花大绑与他对面而坐道:“跟我说说如何?你的那位义父到底是什么人?”
汪平已然落入人手,狡辩自然是不需要了,不过他也不想让杨臻这样的狡诈之人轻易如愿。
“我虽是阶下囚,可我不会因为你的淫威而胡言乱语。”
“啧,”杨臻笑出了声,“你也知道你是阶下囚啊?”他的淫威汪平都尚未见识过,怎么就道不会屈服呢?
汪平冷眼看着杨臻那欺人太甚的嘴脸,心下只当是这家伙要用私刑了。他怕归怕,但却并不会求饶什么,毕竟如果杨臻抓住他之后如果连一指头都不动他的话,那他到对簿公堂之时连借题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应该也知道,阶下囚无外乎两个结果,要么反水要么死,当然,你也可以抱有能从我手中逃走的幻想。不过即便是申德胥这样的分舵之主也逃不掉被当作废子毁掉的结局,你比之他又重要在何处呢?”杨臻拄着脸看着他,俨然是一副不吝工夫畅快聊天的模样。
“申德胥与我何干?”汪平心痒杨臻的不紧不慢,暗自盘算着该怎么惹恼他。
“没关系吗?”杨臻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们不是师徒吗?旁人还都道你爷俩像呢,怎么你与你义父是父慈子孝,却不肯认你这个爹呢?”
在杨臻看来,汪平不过是个到处给别人当儿子的家伙罢了。
汪平深吸了一口气,杨臻说话的模样倒是令汪平有了揍他一顿的念头。
“申德胥祸乱丐帮,即便他是我师父,可我不只是大理分舵之人,更是丐帮弟子,又怎么与他同流合污!”
杨臻笑眯了眼睛,“冠冕堂皇的话自然是越虚伪越有滋味儿了,不过你这漂亮话跟我说没用,你该攒到丐帮人审你的时候再亮出来才对呀。”
“杨臻!”汪平极为不忿地瞪他道,“我原以为你出身将门,又师从秋清明,怎么也该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巧言令色之徒罢了!你就单凭我想探你的脉就不信我的任何话了?就认定我是十恶不赦之人了?”
杨臻环胸仰了仰上半身,这种恭维式的嘲讽他也熟,只不过这么没水平的话他十几岁的时候就不稀罕说了。
“你可不可赦还得是你们丐帮人说了算,我更期待的是你所信赖的日后会来救你的人是谁。”杨臻说罢,一声“表叔”把鸿踏雪吆喝了进来。他站起身来斜眼笑眯眯地看着汪平又道:“有件事你得明白,我比谁都不愿看见你死在你自己人手里。”
“问完了?”鸿踏雪问。
杨臻点头:“送回大理分舵吧。”
裴小棠三七之后第四日,义方大院前堂中就开始了新任帮主的任选会议,前头的都是形式流程,直到胡威长被众人拥簇到从前裴小棠的座位上之后他慷慨陈词,都是那么的融会贯通。
杨臻和鸿踏雪就混在沈阳分舵的弟子群众,他们俩表面上是围观看戏,但实际上是为了守在此处为宗家仁争取时间。
傅翀早先也接到了杨臻的知会,正因为他晓得整个计划,所以在胡威长的继任礼上才没有闹事,他在等杨臻的动作,也在等局势反转之时。
胡威长在赞扬过一番先任帮主裴小棠之后,又开始流程性的妄自菲薄。
“虽然诸位分舵主一致推选老夫为帮主,可老夫才疏学浅、资历不足,无论是相较于丁老帮主还是新故的裴帮主,老夫都自惭形秽,所以帮主这个重担,老夫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即便是鸿踏雪读书再少,也都是觉得这些话矛盾的很。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毫不掩藏,趁着胡威长换气的空子冷不丁地插了句:“不敢当就别当!”
“……”
原本只是换口气的胡威长听了这话之后,瞬间便忘掉了自己接下来准备好要说的话。
偌大的厅堂中也是一时寂静,纳闷、差异、发懵之意一应俱全,毕竟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
“诶~”杨臻阴阳怪气地出声道,“表叔,你这话说的太直接了。”
鸿踏雪立刻紧张:“不行吗?”他敢说方才那句话,无非是仗着身边有杨臻,若是杨臻觉得他的言语有失不肯护他的话,他就走不出厅堂门口了。
杨臻轻笑一声道:“还行。”
鸿踏雪松了口气,心中直道虚惊一场。
可满堂的丐帮人却是无语的紧:这俩人当这一屋子丐帮人都是地瓜咸菜死老鼠吗?
傅翀差点笑出声,好在坐他旁边的蒯粟踢了他一脚他才把笑勒了回去。
汤有志站起身道:“二位,这是我丐帮任选帮主的重要议事,你们这般言语轻浮未免太无礼了吧?”
鸿踏雪五官活跃,横竖是自信这屋子人不敢把他这个“杨臻的表叔”怎么样。杨臻则只是朝门口方向瞥了两眼,一副“你说什么是什么”的模样。
汤有志被这二人沉默忽视之后也是有些尴尬,他在心中啐了千万遍,又转面对胡威长拱手道:“还是请帮主继续训示吧!”
胡威长也是极其不满杨臻二人的跋扈,不过到底是继任帮主更重要,便也暂时不计较了。他重新捋了捋自己的想法振臂道:“既然诸位都认为我胡某人担得起帮主之职,那老夫就……”
“且慢!”
胡威长听到了他最害怕听到的声音。
“宗长老?!”堂中各分舵主纷纷站起了身,惊喜混杂。
胡威长瞠目看着宗家仁被裴令聪掺进了大堂,张口结舌了许久之后道:“宗长老可算是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宗家仁沉咳了两声,直视胡威长道:“你若少关照老夫一些,老夫自然无恙。”
胡威长一时哑口,不过他还是立马恢复了正常。在堂中一阵议论纷纷之后,他不明所以道:“宗长老这话从何说起啊!您这一病可谓上揪紧了丐帮上下的心呐,丐帮门众哪个不是日夜盼着您早日康复啊!”
裴令聪红着眼睛,怒视胡威长道:“你就不是!”
胡威长大概也是没想到裴令聪会对他这么说话,当下便有些怒了。他道:“令聪,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半个师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这一番话让裴令聪顿时崩泪,他往前冲了几步指着胡威长哭号道:“我一直当你如师如父,可你却害死了我爹!”
“你胡说什么!”胡威长拍案吼道。
“就是你!”裴令聪嘶吼着继续上前要与胡威长拼命。
池香川及时拦住他,她一是尚有怀疑,二则是晓得裴令聪几斤几两,怕他被胡威长伤到。她拦着裴令聪问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突然说帮主是被胡长老害死的?”
“是啊,”霍达也道,“帮主不是劳疾吗?”
宗家仁走上前来将裴令聪按住,凝目冷视胡威长和汤有志道:“小棠是劳疾,老夫也险些劳疾而亡,只是小棠虽是平日劳心劳力,可身子却一向康健无碍。至于老夫,一时急火攻心竟也险些被人趁机毒杀,如今想来,这可真是一套好谋算啊!”他说着,一双怒目也渐趋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