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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砚迷惘地低下头, 看见自己胸口露出的剑尖，是那么熟悉，正是他师姐的青霜。
不，不可能的, 师姐怎么会杀他？
他是做了让师姐不喜的事, 但他的师姐可能会不理他, 可能会罚他，可能会不管他, 怎么可能杀他？
一定是他弄错了。
谢池砚在心里对自己说。
也许是师姐失误了呢, 他可不能胡思乱想，冤枉了她。
谢池砚眼里带着期盼, 不去管涌血的伤口, 也不去管插在自己身上的剑, 一点一点挪动脚步, 往后转。
“师姐……”
他干涩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因着青霜正插在心脏处，他话说的很艰难，一字一顿。
姜羽韶闭了闭眼，叹息一声, 却没解释, 而是用灵力催动剑柄, 又往谢池砚肉里进了一寸。
“唔！”
少年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浑身的气血上涌，激得他喷出一口鲜血, 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半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修士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纷纷张大嘴, 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四下里一片寂静，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两个人。
“为……什……么？”
少年红着眼眶，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拽住师姐的衣角。
姜羽韶却毫不迟疑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而面向其他人。
“姜某已替家师清理门户，各位这下应该满意了吧？”
众人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过姜羽韶上道，也免了他们冒着被杀的危险自己动手。
“真人深明大义，不愧是云崖真人的高徒。”
“对对对，真人高义，我等佩服。”
“说来惭愧，刚刚在下还以为真人是非不分，要护着这魔头，是在下想错了，真人心念苍生，怎么可能护着魔头。”
“怪道正源仙尊那样的大能独独选了真人继承衣钵。”
“为什么，师姐，你说话啊？”
谢池砚不愿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不知从哪里挣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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