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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抓着姜羽韶的衣角不放，执拗得等一个答案。
“阿砚，对不起，我先是逍遥宗的弟子，是仙门正道的修士，其次才是你的师姐，我得为天下苍生负责。”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况且你已入魔。除魔卫道，是我辈之责。”
姜羽韶再次长叹一口气，不再手软，直接将青霜□□。
“噗嗤”一声，鲜血透过胸口的大洞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身下的这一块土地。
他的意识在一点点消散，这些年来的一幕幕场景飞快从他眼前划过。
师姐救下他，师姐带他回宗门，师姐给他做面，师姐教他习字，师姐教他修炼……
刚来逍遥宗后，他有一次做了噩梦，她大半夜起来哄他，温柔宠溺，没有丝毫不耐烦。
他第一次用剑时手上只不过被划破了一个小口子，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他过生辰时，她陪他回家，亲手为他的爹娘修葺坟茔。
他陷入幻境出不来，她整夜整夜不睡觉，就守在他床边，连自己的内伤都不顾。
浮秘塔历练遇到危险时，她第一个挡在他面前，生怕他出事。
金雷大典那夜，她撇下众人，陪他坐在树枝上说话赏景。
阿砚，我会永远护着你。
阿砚，别怕，师姐一直在。
师姐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盼你平安喜乐。
阿砚？
阿砚！
阿砚……
阿砚，
无数声，不同语调，不同场景的阿砚，有皱着眉不赞同的，有眉眼弯弯唇角带笑的，有无奈拿他没办法的，有后怕不已的，有不舍的……
种种场景，种种情绪，纷纷归集于浮秘塔地底那次交谈：
若是我身边有人堕魔，我必和他一刀两断。
她允诺时的认真好像就在眼前，衬托得现在的情景更加荒诞。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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