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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自废修为。这样我们两个都成了凡人，刚刚的誓言就能真的起效。”
在这片大陆上，以自己起誓，无论有没有修为，都受天道法则监管，但若以别人起誓，则有诸多限制，其中有一条就是凡人拿修士起誓无效。
一开始是她没有想到这一点，才给了谢池砚钻空子的机会。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准备对自己下手。
“不要！”
谢池砚赶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
“那你就说实话。”
“好，我说实话，师姐你千万别伤害自己。”
正如姜羽韶了解他，他也了解姜羽韶，所以他清楚得明白，刚刚她不是在吓他，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顾虑，那些恐惧，通通都失去了作用。
他一咬牙，直接将自己之前想尽办法遮掩的实情揭穿：“师姐，我活不长了。”
“正遍知有原则，不助妖魔，所以我剔了魔骨。”
第一句话说出来，剩下的就变得简单许多。
“这半年我一直躲在一家医馆里养伤。虽然外伤已经痊愈，但因为根骨尽毁，不仅无法再修炼，体内生机也日益流逝。”
“所以，师姐，我活不了多久，又怎么能向你轻许以后？”
姜羽韶的眼瞬间红了。
她颤着手将谢池砚的上衣解开，就见到三道刺眼的疤痕。
一道是她用青霜刺的，两道是他自己划的。
眼底的泪再也抑制不住，簌簌落下，像断了线的珠串。
亲手剔骨，她的阿砚该有多疼啊！
“师姐别哭，已经不疼了。”
谢池砚给姜羽韶擦泪。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不敢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写这章写了四个小时的份上，能不能别打我，下章应该就能双修了
（顶锅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