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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敬你风流潇洒骨(0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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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顺着嫩滑的手臂一路挲到她圆润的肩头。

“好,那就永远在一起,不管生老病死。”她拽紧了他胸前的料子,仰头看他,他也顺势低头,那两双清水似的眼睛就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对视着——

“那就永远在一起,不管生老病死,这辈子,我都是你的。”

“那个人,是我小姑父,你要听他的事么?”于好轻描淡写地问。

从小到大,就连家冕就非常了解霍廷这个人,他是典型发火的时候六亲不认,平日里是只笑面虎,可真生起气来,没人敢惹。陆怀征怕霍廷迁怒于好,刚要说话,就见霍廷脸色忽然缓和下去,连声音都软了:“跟你没关系,不用帮他说话。”

陆怀征没搭理他。

霍廷礼貌说了声谢谢。

霍廷面容冷峻,眉目似氲着一股怒气,脸色格外难看,半晌,他开口问前方的家冕:“你确定?”

于好忽然把脚放到床上,双手抱住,眼皮耷拉着,盯着地面,清淡打断:“从云南回来后,我想过要彻底跟你断了,那天在军区,我问你我们还谈么,你说算了的时候,其实我当时心里是有点解脱的,因为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未来要面对的东西真的太多了。你说不想让我承受艾滋病的痛苦,我也是,我也不想让你承受我心里的痛苦。下山的时候,你在边境照顾那些流民,我坐在车里想,断了也挺好的,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种假装快乐的日子要维持多久,生怕那个人一出现就毁了我的一切。”

一个盯着地面,一个侧头看着窗外。

霍廷:“我真的不知道养他这么大做什么,出了这么大事都不知道跟我们说一下!?我他妈好歹还能帮他找人看看!”

什么时候见霍廷这么和颜悦色跟人讲过话。

瓷片七零八落摔在地上,似开了花,满地狼藉。

话落一半,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可光明的力量仍在,她愿意站出来。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霓虹在雨夜里像是罩了一层雾蒙蒙的光,小雨帘密密麻麻,串成珠帘儿在空中垂布着。

余下三人,确切地说,是余下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陆怀征则是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一边玩着于好的手,于好终于明白,陆怀征年少时身上那股气哪来的了,他跟霍廷气质非常相像。

黑暗固然可憎。

陆怀征明白她的抗拒,倒也不急,耐心十足地一点点带她领略情爱之地。

陆怀征没拒绝。

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

男人的大掌干燥有力,捏着她单薄削瘦的肩像是捏蚂蚁似的。

却听于好低头笑笑,手紧紧攥在身前。

下面的话题是他们男人间的话题了。

屋内,于好哭声减弱,在黑夜里,像只受了伤的小猫,最后抖着肩啜泣。

于好挂在他身上简直跟挂了个包似的轻松,他强忍着把人从身上甩下去的冲动,任由她胡作非为,自己还泰然自若地把地上的碎渣收拾好,转身又给自己到了杯水降火。

于好刚好出来,陆怀征牵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陆怀征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另外三人视线一对,会意,陆怀征让于好进卧室去躺会儿。

于好笑了下,她没化妆,素面朝天,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韧劲儿,“不用找其他人入手了,就从我开始吧。”

有人在车里开着音乐,放声歌唱:

于好表示不介意。

“他说要把我培养成性|奴,然后把那东西露出来对着我,让我帮他舔,我不肯,他就打我,拿那种缝衣服的针扎我,因为没有伤口,别人也看不见,还好我小姑姑回来了……他们俩闹离婚,他连我和小姑姑一起打……刚刚他警告我不许把小时候的事情跟你们说,我不答应,他就掐我脖子,我很怕他掐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廷沉着脸,一言不发,家冕则俏皮地往里头看了眼,“我们没打扰你好事吧?”

甚至他都没想,他们俩到现在,其实还没正式确定关系。

“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总会面临各种突发状况,我没办法跟你们一一汇报,我以为你们能谅解。”

“好了。”

有人出来关窗收衣服、有人正靠在窗台上抽烟缓释一天的疲惫、有人在纵情……

每一张都能想到那时候的于好该多无助!

于好急了,手哆嗦着摸上他的皮带,整个人却在发抖。

最后在陆怀征的爆喝声中停了下来,“够了!”

窗外雨势渐渐弱了,有停的趋势。

于好安心了,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毛茸茸的也拱了拱。

陆怀征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眼家冕,见他做口型,才明白过来,转回头,不卑不吭地说:

一辆黑色迈巴赫被堵在戌三路口,车内气压很低。

麻将馆里,赢钱的,输钱的,喝声喧天,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场四人的会面静止了半小时,始终没人说话,霍廷一支烟接一支烟抽,表情看上去非常烦躁。

霍廷说:“可以,但这事儿我跟家冕商量过了,你不能插手,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我跟家冕都没事,影响你前途,先走法律途径,不到万不得已,再用特殊手段——”

等卧室门关上。

他就是天边的一抹阳光,是她躲在阴暗角落的信仰,她对他充满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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