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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泽一脸睡意地坐起身, 神游太虚, 嘴里喃喃道：“一年一度陆川发|情的季节又到了。”
“男人的典范！”
“楚楚有话带给你。”
“……”
“川哥好样的！”
为什么不开心，因为……
陆川底气不足，不敢看楚楚，心虚。
陆川感觉有些不妙，刚起身要朝她走过去，程宇泽挑眉笑说：“川哥，想清楚哦！大家伙都看着，男子汉大丈夫，一世英名就落这茬了……”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其实我不是这样的……”楚楚闭上眼睛闷声说：“……有点烦而已。”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楚楚一开口，陆川的晨读便戛然而止，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楚楚，微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傻愣着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前排女生将楚楚的哆啦a梦的保温杯传递过来，放到陆川的桌上。
下一秒，试卷被搓成纸团，不偏不倚稳稳命中他的脑门，反弹，落地。
楚楚接过试卷，回头看了看陆川……
边上程宇泽乐不可支，咧着嘴偷笑：“叫你作！”
“不开心的时候，川哥就是你的肉垫子。”陆川抓起楚楚的小手：“使劲儿锤，千万别客气。”
元宵前夕，早读课上尸横遍野，阵亡了一大片。
“还有，不该大声……吟诗。”
“怎么还是不开心嗯？”
被陆川打扰的同学心下一阵快意，可有人收拾你了！
他嗓音铿锵, 掷地有声, 半个教室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陆川歪着粗眉毛喃喃道：“还真……没想过啊！”
陆川越发心虚，头埋得很低不敢看她。
放学以后，陆川倚在门边，等着楚楚。
陆川挑眉：“给我把学校都选好了啊？”
陆川面色冷沉地接过楚楚的试卷，全班同学屏住呼吸，以为他要以牙还牙将卷子揉成团砸向楚楚。
却不曾想楚楚没有找他发作，甚至完全没理他，直接走到教室后面，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碎玻璃渣仔仔细细地清扫干净。
“别生气咯？”陆川低头，将脸凑近她：“川哥给你认错。”
楚楚笑了声：“手疼。”
班上男生气势高涨，而女生纷纷翻白眼鄙视陆川。
陆川浑不在意地盯天花板。
陆川完全不理他, 继续有感情地大声朗读课文。
“心情不好，但也不该拿你撒气。”楚楚将额头撞在陆川的胸口上，沉声说：“还要你跟我道歉。”
语文课代表好事地又将楚楚的语文试卷递给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怂！扔回去！”
上课铃响，陆川垂头丧气走回自己的位置，周围男生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
“乔乔，我错了！”
陆川念完之后, 他还闭着眼睛深情地回味：“写得真他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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