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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立刻将脑袋埋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低声道：“陆川接旨。”
周围女生纷纷掩嘴偷笑。
楚楚没什么表情，缓慢地走出了自己的位置，朝陆川走过来。
周围打瞌睡的同学都拿书掩住了耳朵，敢怒不敢言。
“你不要再考虑考虑？跟父母商量一下？”楚楚诧异他就轻轻松松地做了决定。
然而，下一秒，陆川直接将试卷双手捧楚楚面前，闭上眼大喊了一声。
语文课代表这时候将语文试卷抱回教室，准备分发下去。陆川甩给他一个眼神，课代表立刻会意，从一沓试卷中找到了陆川的试卷，走到楚楚身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递给她：“喏，陆川的。”
陆川烦闷地将皱巴巴一团的试卷重新摊开展平，有些口干舌燥，扯过程宇泽的水杯：“给我喝一口。”
瞪着眼，凶巴巴的小模样，前所未见。
“你要是不喜欢……”
丢脸至极，不能忍！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
“你看嫂子这小脾气，可不就是被川哥惯出来的吗？”
楚楚猛地一个冷战，惊醒过来，随即全身一软，崩溃地趴在桌上：“困～”
“反了！”中气十足一声吼，玻璃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
“学校推荐我去s大的自主招生。”
陆川左右望了望，班上同学尤其是后排男生，冲他挤眉弄眼。
楚楚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不过却并不害怕，正面迎上他。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b大是全国一流的理工院校，最重要的是，与s大只隔着一条美食街，楚楚之前上网都查好了。
“陆川你有目标吗？”楚楚突然抬头问他：“想考的大学。”
陆川的手指屈了屈，缓缓伸向了桌上的玻璃杯。
“嗯？”
楚楚终于受不了，“腾”地站起来，隔着大半个教室冲陆川喊了一声：“别念了！”
陆川脖颈间喉结上下动了动，重新坐回了位置，神情不安。
楚楚从他的手里扯过了试卷，转身离开。
“你念诗还是吵架。”程宇泽睁着惺忪的睡眼，捂着耳朵嫌弃他：“能小点声？”
“这是好事哦，s大是不错的艺术类院校，而且在北京，也是好地方。”陆川陪她走在夕阳下的操场边。
“丢我们男人的脸啊！”
程宇泽说：“你完了，要跪榴莲了。”
全班同学几乎是一瞬间停下了晨读，就连后排趴着睡觉的同学都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楚楚。
“没有！绝对没有！”陆川连忙拍着胸脯说道：“我乔乔做什么都是对的！”
“不该乱发脾气，乱丢危险的玻璃制品。”陆川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此时低着头，像极了幼儿园大孩子在老师面前挨批评的样子。
陆川见她这样，轻笑了声，小跑着追上来，伸手接过她的小书包自己背上。
霎时间，全班寂静！
“你不跟我闹脾气，还想跟谁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