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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未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乖乖地坐在那张椅子上的女孩儿一眼。
哦，看起来就祸国殃民的。
化情绪为力量的秦晴快速地低头做起题来。
可惜再可爱也是只水晶兔子，还一尘不染的。
还真是来学习的。
这次轮到闻煜风无话可说了。
于是那原本应该有点凶狠的眼神，也就没剩下半点威胁的效用。
他垂眼，似笑非笑。
卷子上的选择填空全部有了答案，而且几乎没什么验算痕迹；计算类步骤简单明了，一直到答案得出；证明题则只有明确思路。
——
怎么跟人一比，无论身高还是手掌，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先天残疾似的？
秦晴沮丧地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努力张开也没多大的巴掌。
秦晴乖巧地点了点头。
办公室其余角落里，一众老师显然也是见惯了这场面，有一个算一个，眼观鼻鼻观心地落回目光去。
然后他停下来，侧背对着秦晴，两人隔着也不过一个办公桌桌角的距离。
犹疑地补了句。
“……”
似乎是体会了她窘迫的心境，停在那儿的男生轻笑一声，懒洋洋地收回了视线，重新迈步，一直走到了付正楠的桌前。
“……”
头顶上方的声音却开口了，带着不掩饰的笑意——
闻煜风盯了秦晴几秒，目光落下去，正压在他手边的卷子上。
半个小时后，秦晴从题海回归，本能地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手臂。
又来了。
“……”
而且当初堂哥被训了之后，分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人怎么还笑了呢？
之前在娱乐城就感受过的那种，突然的疏离。
……基因真是个令人绝望的东西。
现在她也觉得之前这人提的那个“转身就跑”的建议很合适了，可惜，前有付正楠，后有小林老师，她真是想钻洞都没地方可去。
他搭在桌面上的右手食指轻抬，扣了扣桌面。
“……”
——高一的数学题。
秦晴蔫了下，沮丧地摇头。
说完，付正楠甩手走了。
闻煜风余光见到，眉峰一皱，片刻后他垂眼，也看向付正楠。
付正楠脸色沉了下来。
秦晴吓了一跳，漂亮的杏眼立时睁得浑圆。
“学习。”
闻煜风难得怔住。
这样安抚着心里那头欲出笼的凶兽，闻煜风脸上笑意懒散地退了回去，眼底却藏着点不自知的躁。
“你在这儿给我等着，我没回来以前，哪儿都不准去。”
他不想伸手弄脏，更怕摔了蹭了。
“你不好好学习，以后就没有好工作。”
……啧。
“……”
比他身后初夏的明媚暖阳都耀眼也漂亮。
秦晴想说什么，但还是不太擅长跟不熟的人开启话题，所以她张了张嘴，又趴了回去。
“你这是跟老师说话的态度吗？！”
更何况，这人看起来也实在不是个听劝的。
想想自己之前在这人面前，几乎称得上个人生涯“黑历史”的言行举止，秦晴愈发地想把自己缩成颗小豆子埋进土里自行发芽了。
“为什么不好？”
闻煜风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继而上身向左侧拧了个角度，视线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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