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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青色身影出现了，与高志依旧不同。
高志点头道：“我存在了，他们也存在了，所以这就是有。”
“只待因果大成，这天……”
高志皱眉道：“真的那么可怕吗？”
这里是“无”，只是意识中的“无”。
高志轻语，“我若寻之，便不可寻。我若不寻，却更不可能得之。”
那大树，就是太初树皇。
清虚笑道：“因果。”
这就是混沌，连悟都不可以。
“先出现的……”
高志询问道：“那你为何会选择逝去？”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中。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高志都逐渐的分不清这一切到底算什么，他能够感觉到时间在改变着自己，可他却并没有消失，只是力量在不断溃散。
如此的话，他也将可以看到清虚吗？
看不见，听不到，闻不到……
高志如行走在黑暗中的游子，没有明确的目的，也没有明确的想法。
一切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仿佛是在验证着高志的想法，在这里他能够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是却感觉不到真正时间的流动。也就是说，他现在能够感觉到的时间与他在外边所感受到的时间完全不一样。
高志目光注视着那边，清虚并没有像之前那些身影一样消失。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清月也是如此。
高志道：“可‘天’太强了。”
因为这是他的意识，如梦中人，他现在还没有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高志微笑，双方相距不知道有多远，不仅有空间上的，还有时间上的。空间与时间的距离都在这一刻存在，形成了一个非常奇妙的场景。
清虚笑道：“这便是了，你若在，便只能够从你的角度来出发，去看待这世间的所有事情。你若不存在，他们也未必就不存在。你若存在，他们也就未必存在。”
清虚声音高昂，“我以我之性命缔造因果轮回，我就是要告诉那些‘天’，我要让他们知道。”
清虚道：“这就是最高的定论，一切都是从无之中来，从而形成了‘有’。”
一切感觉都消失了。
高志不解，“我此番一生，也自经历颇多。走到这一步，却又不得要领，不知前路在何方。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进行下去，对？错？非对，非错。”
“无与有，便是混沌。”
清虚再度道：“是。”
那是清月。
高志愣在了当场，思索道：“若是如此，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清虚面庞柔和，算不上英俊，却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那目光柔和，透着无上情感，便是一眼，都足以让任何强者折服。
清虚点头，随后又笑道：“我就是要这天不可独大，我就是要这万灵做事有本分、有规则，我就是要这生灵与天共存！”
“强弱本无根，弱无止境，强亦无止境！”
“若是如此，那是真的难以明了。”
这不是现实，而是一个虚无的空间。
存在于意识中，一个深层次的奇异所在。
高志一愣，随即陷入了思考中，良久他艰难摇头，“我想不出。”
“可我存在，他们也同样存在了。”
这个场景，他高志见到过，那是在许久许久之前，他度道尊劫的时候所见。
最为瞩目的则是他的大智慧，堪称清虚天第一。
“也不一定是那任其宰割的蝼蚁。”
“喂。”
高志笑了笑，只是站在那里，任由时间冲刷着己身。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一身青色长衫，于那黑暗中站立，显的非常瞩目。而他则背对着高志，哪里出现了一棵参天大树，那男子就站在大树下，旁边还有一个黑裙女子。
高志又道：“我若不存在，他们也许还会存在，这依旧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