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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羽突然清醒过来，怎么说也是玩过无数游戏看过无数套路和剧本的新时代游戏玩家，心道要是放一普通游戏里，一看这建模就知道绝非常人，此时不抱大|腿更待何时。
于是深深曲身做了一礼：“我是吉羽，家住城西安定坊。我没有根骨，但还是想来黍下学宫想学点东西，就算是当仆人也没什么关系，希望您不要嫌弃，给我一个机会。”
他低着头，心里闪过万般念头，要么拒绝，要么同意，要么半推半就说在考虑，所谓烈女怕缠郎，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
正想着。
却听见。
“？”
“为什么要给机会。”
这话说的颇刁钻，像是把整个寒冬腊月的冰碴子都塞了过来，吉羽抬头，两手掰着关节，连带嘴唇也跟着颤动：“就是，希望，有个希望。”
他还想说什么。
又听见对面轻笑。
“好啊。”
这就应了？
这就应了！
先是一趟火车把他压得稀巴烂，接着又来一辆救护车让他起死回生，地狱天堂不过如此，吉羽心里拿不准这人什么身份，只觉得他容貌一等一的好，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古怪难摸。
跟着小童和青衣学子身后进了黍下学宫，听见来往人打招呼：“季师兄好，师兄什么时候再开课。”语气里不乏恭敬。吉羽抬起半片眼皮，只看见一片晃悠悠的青色衣角。
三人来到内务房这边，青衣学子做担保领了可以随意进出的牌子，往后一丢扔进吉羽的怀里，又转头对他说：“以后你可以随便进出，不过工作还是要自己找。”
吉羽：“我不是跟您吗，您身边要是有什么跑腿伺候的活，让我来就行。”
青衣学子笑笑，格外好看：“我用不着。”
说罢就转身离开。
吉羽拿着牌子一头雾水，好像路遇一个闲人菩萨，就为了给他送上了牌子好让他方便进出学宫，小声向内勤打听：“这人是什么来历，我看十分不凡。”
内勤的老头诧异：“这是季槐梦啊。你不认得？”
这就是季槐梦？
居然是季槐梦？
内勤老头又说：“他估计是可怜你。季槐梦也是个没有根骨、测不出根骨的，刚来的时候少不了受他人嘲笑与戏弄，不过如今在占星一道上颇有建树，也赢了三分看重与敬仰，你撞见他，就是命里有这一遭好运。行了，领了牌子就速速去干活，学宫里没有什么营生给你，但学子之间往来都需要个跑腿扫地看院的。你机灵勤快，谨守自持就好。”
吉羽应是。
他也晓得自己机会来了，不是以前那个空做大梦一事无成的浪荡子，当即往各个院子里去，找个管事的，拜了码头，在手底下领了一份派遣制工作，给各个院子里的学子白日敲钟，平日可以蹭个墙角听听课。这一天灌了许多学识进去，虽然肚无三两墨，但也听得津津有味，回家时还在嘴里念叨，连父亲的呵斥声都没听见。
“吉羽！”父亲又重重一声。
吉羽冷不丁弹跳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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