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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努力平复着呼吸, 看向筇祁的视线里带着担忧。
“可以。”英招点头，情绪毫无异样，“不过你想要知道什么？”
“关于成因。”筇祁说, 声线里莫名紧绷, “如果是山海禁地中的本源被扰乱, 会造成这种异变吗？”
时隔万年的那一场“山海异变”, 几乎称得上是整个山海界的灭顶之灾。
即便是侥幸存活下来的妖兽，一旦提起, 也是心有余悸。
而造成这一次异变的原因, 年纪不过几千的大多并不知晓，而真正经历过的知情者，却大都讳莫如深。
管理局里有资料里也只是隐晦的提到过，是因为有妖兽进入禁地，触碰到了山海界的本源，导致整个山海的气场失衡，连带影响到了凡生界。
“不会。”英招摇头, 回答得肯定且毫无犹疑。
筇祁的瞳孔骤然一缩。
英招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是山海的本源受到影响, 即使是紊乱崩溃，所造成的结果也只会是整个山海界的灵炁源头消失, 时空逐渐溃散消亡。”
“而凡生界与之分割数万年，灵炁运转已经完全相异。受到的影响会有，但再怎样也不会是两个相互独立的世界融合的结果。”
这几句话说完，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
九尾显然是对当年异变的事情有所了解, 此时脸上神情也十分惊诧。他转头去看筇祁。
筇祁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盯着英招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慢慢消化这听起来没有任何弯弯绕绕的句子。
足足过了十多秒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你们继续吧, 我再去睡会儿。”
白梓目送他进了房间，在转回来时，有些不确定的小声问向九尾：“这是怎么了？”
九尾将目光从已经合上的卧室门处收了回来，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复杂：“你知道混沌吗？”
那只在动荡开始时，进入禁地、触碰到山海本源的妖兽，就是混沌。
而将这件事公布给所有山海妖兽的，是白泽。
混沌死在异变伊始的山海禁地里，白泽则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功成名就。
而筇祁，亲眼看过了整个始末，甚至于暗处推波助澜。
“山海界的妖兽自古至今不计其数，但真正能被称得上是凶兽的，只有穷奇和饕餮。”九尾晃了晃手里杯子里的水，语气里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叹息，“但凡凶名，都是靠着鲜血和尸体堆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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