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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容楚的心思【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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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三已经习惯了太史阑那种淡定命令的语气,接过信,嗤道:“看情况,国公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见的。”

他将一大团纱帘团在手中,看也不看,对床上一砸!

“龙莽岭那件事,须得好好处理,不可留下任何隐患。”她道。

“怎么了?”

一堆人的脸都青了,骂没有用,吵也没有用,那个女人就那么站在那里,用一种“你们很好玩”的眼光,笼罩住他们。

“去年沂河坝加固工程,北严府上书请求拨银,户工二部称因五越局势紧张,正在调工遣银,银库不足,先是要拒绝的,是我上书请求,户部才拨了一千万两银子。”容楚冷冷道,“如果有人敢在这银子上做手脚……”

园内东苑,轩厦深深,明烛高烧,几案前闲闲半躺着容楚,面前一堆文书信笺。

文四的脸色也变了,想了想,终究摇了摇头,“不应该,这事干系太大了。”

“大牢看火虎!”

“真遗憾没把景泰蓝带来。”太史阑侧头对苏亚道,“这些嘴脸很有参考性。”

这下更好,他的人不来,自己人被抽走,换汤不换药,这容楚,好狠。

乔雨润听见“助教”两字,脸色微微变了变,齿尖轻轻咬了咬下唇,冷然道,“她倒真有本事,让扶舟这么对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太史阑,你再胡言乱语,府尹大人包容你,我可不饶你,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失责吗?”金正笑完,脸皮一紧,冷冷瞪着太史阑。

深夜行走在幽长的夹道里,只听得见脚步溅起的啪啪水声,连绵的雨从油衣上滑落,在地上旋转出一个个漩涡,中心深黑,边缘亮白。

容楚不答,半晌悠悠道,“我一直有点遗憾,她没能第一眼喜欢上我……”

“正是这样我才奇怪。”容楚道,“去年刚刚修筑加固的堤坝,怎么没发现水位标杆没了?发现没了为什么没有补充?他们到底好好加固没?”

“他来了还要人伺候,添乱。”太史阑已经走开,去收拾包袱,“景泰蓝拜托你照顾。”

乔雨润一怔,脸色铁青,咬牙道:“又来了!阴魂不散的冤家!”想了想道,“说我身子不好,今晚不见客,请国公见谅。”一边回头叱喝,“竹情,还不快去收拾东西,无论如何,今晚我要走!”

“她生病没?”

“我治下的事,我自己承担,无知蛮女,滚出去!”河伯所大使金正勃然大怒。

“似乎没有。”

意味深长。

“你……”

乔雨润按住心口……

不过……

传报的人刚刚转身,外头珠帘拂动,容楚带笑的声音已经传来,“乔大人身子不好?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既然在这里,怎么能袖手旁观?正好我这随从也略通岐黄之术,让他来为乔大人请脉……”他忽然回首叱喝那群试图拦住他的乔雨润手下,“你,还有你,对,你们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全城给乔大人请最好的大夫?”

“主子,难道这次你真的动心了?”文四笑得暧昧,有点不信的模样。

所以要在李扶舟还没想通,还没能完全放下的时候,把他塞到太史阑身边,让太史阑在萌芽阶段,就明白李扶舟的犹豫和不安?

他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的案子,还在关心天气,太史阑微微有些感慨,点了点头道:“我想问你,那天堤坝上说的话,是否可信。”

良久,小子揉揉脸,摇摇摆摆回去了,没发表啥意见。

“被人欺负?”

太监吓了一跳,愕然看着乔雨润她最近不是对容楚很有意见么?自己投其所好骂他几句,怎么也听不得?

“哈哈……”又一阵狂笑,暴怒的嘴脸化为无尽的嘲讽,连张府尹都忍不住扑哧一笑。

文四想了想,惊得眼眸都大了一圈,“主子,您是故意让他们单独相处的!”

张府尹伸出手,摆了摆。

话是说给至交好友的,但很快就悄悄传开,这下不仅是府衙上下,连整个北严城都知道“太史阑非常人,金刀会老大都怕她!”

忽然外头轰隆一声响,远处传来喧嚣奔走之声,赵十三派人打听,回来道:“牛角街那边几座房子年久失修,被雨水泡塌了。”

“心情不好?”

“什么意思?”

“干嘛去……麻麻。”景泰蓝不知何时醒了,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问。

“乔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容楚诧然道,“这园子不是我的府邸,此地不是我主人,你我都是此间客,谈何软禁?你防卫薄弱,又是一介女子,还在病中,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和你同住一个庄园,说起来也是我保护不力,朝廷追究起来你要我如何承担得起?说不得只好辛苦一点,拨我的护卫为你看家护院,你该谢我才是。”

容楚的脚步果然停了停,乔雨润窃喜我衣服都脱了,看你如何能闯进来!你闯进来,我就能在太后面前给你添麻烦!

火虎关在最下一层的地牢里,严加看守,再上面一层,就是那三十个龙莽岭的俘虏,三十个俘虏不像坐牢倒像度假,有太阳晒,有不错的牢饭,整天大声隔牢吹牛,和看守嘻哈一片,据推官说,他们的案子已经报上去,还没批复。倒是后报的火虎的案子,很快就定了斩监侯,据说原本是斩立决的,但主管三法司的康王,忽然对这个江洋大盗产生了兴趣,说要亲自观刑执刑,当着受尽大盗荼毒的百姓的面,将这祸害明正典刑。

明明知道她只能听自己的,明明知道失败的是她,可不知怎的,每个人心里都窝囊得像塞进一把茅草,像遇见一场惨败。

话音未落,忽然外头有人传报:“乔大人,晋国公过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我衣服都脱了呀——”乔雨润再没想到他如此霸道,急得尖声大叫。

“谁说要见他。”太史阑奇怪地看他一眼,“花瓶能堵漏?”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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