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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搅动着衣摆，像是从衣摆中获得支撑，她颤抖着因为害怕而失血的嘴唇说，“我，我都不记得了。我真的是穿越的吗？我，我真的有前世吗？”
她猛地抬头看向姒浸月，看着她鼓励的眼神，心情骤然平静下来，陈流霜一下子把脑袋埋在姒浸月的颈窝，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是真的存在吗？”
姒浸月哭笑不得，“你这还思考上哲学问题了，我思故我在吧，既然你在思考这个问题，说明至少你的思维是真实存在的。”
“我比较倾向这是天道的预警。也就是说你没有重生也没有穿越，天道应该是抽取你这个百年甚至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生剑骨插入未来最可能的走向的记忆。
“但是因为这种形式比较难以理解，或者说直接理解会对你的识海或者资质造成损害，只好融合借鉴另外世界的穿书这一概念帮助你理解，与此同时，也插入了另一世界的一些基本常识。
“只是以白月霰和清梧为主角，如果他们最后是正常飞升，不可能会引来天道预警，而且你是被天道插入记忆的，你与他们是敌对的，那么只能说他们的飞升将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很大的影响。”
姒浸月沉思片刻，抬头问陈流霜，“杀死魔尊的话，飞升是在魔界？”
“嗯。”陈流霜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除了眼尾红红，一点哭过的痕迹都没有，让姒浸月不禁感叹小孩子真是情绪来得快去地也快。
“你确定他们真的是飞升？”
“嗯。”书中的情节是这样的，陈流霜为了加强自己的可信度，重重点头。
“没事了，这都是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子不用担心，好好练剑提升实力才是正道。”
姒浸月拍拍陈流霜的背，示意她下去，差不多也要到上课时间了。
陈流霜跳了下去，出门就看到来串门的凌清璇，对着他高傲地扬起头，却不料暴露了自己通红的眼尾，于是她又低下头小碎步溜了出去。
凌清璇看着陈流霜和姒浸月从房间中出来，对她点了点头，为了保护陈流霜的自尊心，对着她红红的眼睛视线迅速掠过，然后几步走到姒浸月旁边。
“母亲，我也想听课。我没有听过。”
姒浸月无奈地看向他，凌清璇看上去大度实际上暗搓搓宣誓主权，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幼稚一些。
她拍了拍凌清璇的胳膊，示意他够了。
凌清璇才不管这个，他直接找个凳子搬到白板前面，他确实没有听过，前世确实没有活到国家彻底腾飞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
“听吧听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凌清璇双眼放光，“那……再来几个行吗？”
姒浸月摆摆手，无奈道，“来吧来吧，都来我这里凑热闹是吧。”
于是在门外探出一排脑袋，陈见善在最上面，金元满在最下面，听到姒浸月同意的消息，十几个人一下子松懈下来，全都压在了金元满身上。
白菡萏在一边十分不解：这个课程与修道毫无关系，若不是……她才不会拜这个年纪一看就很小的长老为师，但是现在这些人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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