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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他的办公室，申请：“林经理，我能继续留在总部吗？”
程潇难得认真地说：“男人的事，还是要分清楚的。”
夏至找出一套看上去正式一点的套裙，发现瘦了，她有点气馁：“身材和长相都太重要了，同样爱美食，你会因美貌被赞萌萌哒吃货，换成我肯定会被说成死胖子饭桶。”
在各基地准备送旧迎新时，中南航空人事部正式通知应聘人员第二轮面试时间。得知第二天是副总亲自面试自己，夏至第一时间给程潇打电话，让她帮忙参谋着装。
航空公司招兵买马，向来不冷场，似乎什么岗位都是高大上的。尤其中南航空今年招聘的岗位和人数相较往年又多，简历多得人事部的员工筛到眼花，连人事经理都忍不住抚额：“如果我瞎了算工伤吗？”
程潇暂时解脱，她眉一挑，一副“请吧”的姿态。
夏至是跑回来的，如同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地说：“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肖妃不以为意：“随你。”
“还不是你太瘦把我显的。”夏至在电话里喊：“请这个世界向我们胖子道歉。”
人事部小妹很快又来领人了，她站在门口，嗓音清甜地叫：“林芝、王宁、沈亦阳、楼意琳、谢童……叶语诺，请跟我来。”话音未落，已经有人相继起身，向门口走来。
程潇挑眉：“老程可比你大度，从来都说：只要你过得比他好。”
程潇当时在母亲肖妃处，她站在窗前，沐浴午后的阳光，“你面试拼的是才华不是颜值，用这么隆重吗？”
人事经理连连摆手：“我端谁的碗理应为谁卖命，瞎了也是应该的。”
林子继因此感到为难：“你本该在调整之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祁玉有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夏至哼一声：“我还没胖到能滚的地步。”
程潇以视线扫过众人，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
程潇按了下太阳穴：“面试时正常发挥别犯神经，有希望。”
原本，他没有做过任何努力，他们都在身边。现在却——
尽管在言语上拒绝了夏至，程潇还是在她面试那天准时来到中南航空位于阳光广场对面中南大厦的总部。夏至也是刚到，身穿黑色修身套装，内配简洁白领衬衫的她，独具气场。
来不及多看其它，已经有一只手伸过来，把资料表抽走，“谢谢。”
林子继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他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笑起来：“万一通过了呢。”然后接通：“顾总，您要看飞行员的简历？好，我现在让人事部给您发过去。”
这一年，中南航空在国内下辖四个基地，顾南亭升任副总后的第一周已向基地管理中心提出要求，让他们在各基地之间进行人事调整，进行乘务人员的全面调换，确保各个基地都能注入新鲜血液。而这项调整，将纳入每年的人事管理之列。
今年是调整的第一年，又和年度招聘赶在了一起，林子继既要负责现有空乘人员的调配，还要审核乘务中心制作的新人培训计划，忙得不可开交。
呈给顾南亭签字时，他似乎也没注意这些细节，没有任何质疑地签了字，然后问：“飞行员简历只有那些吗？”
夏至不慌不忙地补妆：“通知我十点。”
程潇始终觉得她瘦得不对劲，“今年我陪你。”
实际年龄四十六，面相却比三十六还年轻，当然不会缺男人。程潇看着面前这张和自己犹如姐妹一样的面孔，说：“要是想好了确定不要老程了就趁早，女人越年轻越吃香，再晚个几年，销路肯定不如现在好。”
程潇不解：“是你不要老程在先，还要人家守身如玉？总要给人留条路走。”
又是乔其诺，林子继瞬间产生一种要发布寻人启示的念头。他回答：“没有。您要先看一下三位候选人的简历吗？”
程潇纠正她，“不是我男神，是你的。”
人事经理自言自语：“早知道这样，我当年也学飞行了。”
肖妃根本不信：“他是说得比做得好。”
“那你叫我来这么早？”
肖妃神色不变：“下个月社里有专访，我为了上镜好看减肥了。”
顾南亭抬起头，望向窗外落日的余晖。
程潇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你算哪国胖子？”
以往，因为林子继是管理层，祁玉在旁人面前也是恭敬有礼的，私下里则对他的心意佯装不知。现下，她一改常态撒娇似地说：“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关照我都是知道的，要不像我这种没心机没靠山的人早被别人欺负死了。所以我很担心，万一换到陌生的基地，一时适应不了。”
他以为，她是来应聘的？
为上镜？程潇有点无语：“你是要梅开二度吧？”
顾南亭的视线落在办公桌上前台刚送上来的装着他证件的快递，决定赌一把，赌他们依然会到自己身边来。
程潇站在面试厅门口笑了。
夏至收敛了笑容，踩着高跟鞋走进休息室，程潇紧随其后。
她以为顾南亭是来应聘的？等等，顾南亭什么时候成她男神了？
林子继当然也舍不得把她调离，可想到新上任的顾南亭，他没有立即承诺什么，“人员调配的名单还没有最终确定，我上报顾总审批试试。”
既然她迟早会知道，程潇决定告诉她，顾南亭是中南航空的人。结果不等她开口，夏至就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男神都来中南航空应聘了，你却还在执着海航，真是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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