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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离开，林子继揉了揉太阳穴，笑了，苦笑的那种。然而，明知道她有所图，并无真心，爱情还是占了上风，在基地管理中心上报人员名单时，林子继还是把祁玉的名字填到了总部一栏里。
林子继的理解是：“飞行员是技术帝，顾总作为资深机长自然格外关注。”
休息室里差不多只剩一半的人，程潇无聊地翻了翻手机，决定去一楼喝杯咖啡等夏至。结果她经过面试室门口，就听见近在咫尺的电梯“叮”了一声，然后，西装革履的顾南亭从里面走出来，姿态从容，步伐平稳。
程潇继续先前的话题：“等我完成换照考试，带你去做个体检。”
夏至的考虑是：“说到底，我们生活在一个看脸的时代，万一那位副总是外貌协会成员，我偏偏去和别人拼才华，我是有多傻？”
里面已经等了不少人，都是清一色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不用说，这些都是应聘乘务的。夏至感叹，“g市美女最多的地方是航空公司，不服来辩。”
声如流水，面若——程潇抬眸，视线所及是一张眉眼淡漠，神态清冷的面孔。她眉心微蹙，没有说话。对方也似乎不需要她的回应，拿着表站起来，没看她一眼地走了出去。
“现在前途都靠颜值决定了吗？那像我这种颜值爆表又拼命的人，前途不是一片光明？”玩笑过后，程潇很认真地建议：“副总身居高位应该没那么肤浅，你只要把自己倒饬得成熟利落点就行。”
程潇好想打她一顿：“自己滚去！”
程潇先被气笑了：“适合你就行，我这么大了，连后妈都不怕，难道还怕后爸吗？”
面试已经开始，应聘乘务的人十位一批的被带去隔壁的面试厅。至于副总助理，一直没被通知。程潇抬腕看表，已经九点四十：“怎么还不到你？”
肖妃哼一声：“他若安好，我受不了。”
没有程潇。接收简历的时间已经延长了一周之久，她还是没有来。
肖妃皱眉：“这孩子，胖点有什么不好，像你瘦得皮包骨似的难道好看？”
按照顾南亭最新签批的文件规定，乘务的调换要尽可能考虑到员工的家庭所在地。因为一旦调动，一年会有七八个月是在基地。像祁玉这种已在总部服务超过两年，家又不在g市的，首当其冲该被调去其它基地。
其中一个女孩子深怕自己落后吃亏似的，匆匆忙忙地疾步往前冲，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人。“哗啦”一声，那位被撞的女子手上拿着的资料表掉了一地。
人事部小妹再次推门而入：“夏至，请跟我来。”
“你怎么知道？”夏至顿时来了兴致：“你也看见他了？”
程潇脚下一顿。
祁玉笑得温柔似水，“谢谢林经理。”一副申请获批的心满意足。
林子继特意和人事经理确认过才答：“截止到今天的所有飞行员简历都发给您了。”
话糙理不糙，肖妃身为过来人自然什么都懂，她说：“行行，我知道了，还怕你娘嫁不出去吗？有适合的就给你找个后爸，气死老程。”
也没有，怎么会？他们这是，联手整蛊他吗？
在中南航空遇见的“熟人”还能是谁？程潇轻飘飘地说出一个名字：“顾南亭。”
黑色显瘦，长裤更显美|腿修长。程潇赞赏地点头：“气场征服职场，不错。”
肖妃不乐意：“我年年都体检，要你操心？”
林子继等了一会儿，才问：“助理的笔试已经结束，最后一轮面试需要您……”
人事经理边调飞行员简历边纳闷：“顾总要关注的不该是他的助理吗？”
程潇笑：“你先吃药吧。”
祁玉却倾身靠上来，手似有若无地碰了碰林子继的，“我也到了被父母催婚的年纪，是真的不想在外面漂了。如果可以，请林经理考虑。”
夏至在她身边坐下：“我们还用分彼此吗？”
顾南亭看着她，双眼清明无比，然后，行至近前的他以沉静的声音说：“进来吧。”言语间，他伸手推开了面试厅的门。
“没有，”程潇笑了：“嫌弃自己身上的肉呢。”
“白疼你了。”肖妃戳她脑门：“要是老程给你找后妈，你给我放开了作，不能让他们好过。”
夏至拿手指点点她：“等我。”
林子继当真似的表示：“我给你向顾总申请试试？”
有一张表格落在自己脚边。程潇俯身捡起来，看到表格左上角的名字：叶语诺。
顾南亭忽然想到什么，打断他问，“有乔其诺吗？”
林子继的目光一瞬不离地锁定她的脸，然后，他收回手，“我知道了。”
换成是别人家的女儿，估计没有胆量敢这样和父母说话，肖妃却已经习惯了，她语气淡淡地表示：“只要我想，不减肥照样开二度。”
程潇像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肖妃：“你好像瘦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平复心情啊，要不多紧张。”夏至深呼一口气：“一起去洗手间参观一？”
夏至因此更有了信心：“够不够上演一幕女神记？”
等她挂了电话，肖妃走过来问：“夏夏生病了？”
顾南亭静了一会儿，嘴角浮现讳莫如深的笑，他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