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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高瘦女有点火了，果然是特意带来撑腰的女人，嗓门都比正常人高上几分贝。
那个宁冉声有什么不愉快关他什么事，江行止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上半身往床头一靠，相当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不可能！”
“没什么啊，路边打包回来的。”
“谢谢师傅。”宁冉声发自内心感慨了一句，忙不迭给周燕倒了一杯水。
江行止呵呵了两声：“你倒是把自己安排得挺好的。”
秦佑生说“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也好。”秦佑生抿唇笑了下，然后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江行止，客气地询问，“江律师呢？”
“荷甲楼的海鲜粥哩，小姨妈，你是捡钱了吗？”张小驰只穿着一条沙滩花裤衩从卫生间跑出来，语气夸张。
宁冉声往秦佑生的身边走近了点，然后默不作声地看着电梯上跳动的红色数字。
“少动手动脚。”宁冉声转过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姐姐快回来了，你赶紧走吧。”
“不行啊，我要跟同事一起呢。”
出租车司机开得飞快，到的时候宁冉声看下时间，还有三分钟，她付钱下车，正要和一群上班族挤电梯的时候，半路被拦截了。
“昨晚被人拜托了一件麻烦事，所以并不好。”江行止口吻极淡。
“哦，那什么时候会有这个想法了？”宁冉声无意识揪了一片叶子，声调随着情绪起伏，有点干瘪下来。
“好，那你把东西给我，我答应你的要求。”代孕女同意。
江行止侧了一下脸，神色寡淡，语气更清淡：“早。”
“确定了。”
“是，从饭局提早抽身过来的。”秦佑生看着宁冉声开口。
秦佑生计算得如此精准是因为之前有次跟宁冉声约会，他没人品的连续遇上8次红灯和一次堵车晚了半个小时而被宁冉声指责没有时间概念。
“那个……你有没有把视频给立冬看……”代孕女整个人气场要比高瘦女弱的多，说话声音也是细细小小的，像是在害怕什么。
“还是你给我带来吧……”
两个人恋爱，很多事情都会相互影响、甚至迁就对方，包括做事方式、性格、莫名其妙的要求……
宁冉声最讨厌被人鄙视，身体里的肝火肺火心火全部烧了起来，但嘴角还极力扯着一丝弧度：“怎么，要打我么，我告诉你我是律师，你敢打我一下，我立马告你故意伤害罪，你知道故意伤害罪最高判几年么，呵呵，瞪着我做什么，真以为自己是道上混的啊，你倒是打我一下试试……”
宁冉声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说你们俩小心点，见过当婊子的，没见过当婊子还那么嚣张的！”
“我才不要吻前男友呢。”
宁冉声突然很替廖初秋感到可悲。
宁冉声侧过身子，左手摸了下种植在露台的一株君子兰，一阵风吹来，花花草草的幽香一下子就灌入心间，带着夜间的凉意，清新又香郁。
因为还要二十五分钟，宁冉声又有点犯懒了，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我不要出门了，你还是给我带宵夜过来吧。”
代孕女咬着唇，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躺在沙发上玩“找你妹”的宁冉声看看时间还早，打算出去吃，问他还要多久才能到。
电梯停在六十六楼。
“如果不签，我就把东西给立冬了。”廖初秋口吻淡淡，完全听不出喜怒，好像笃定代孕女一定会答应。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这次确定了，嗯？”
四点左右，她陪着廖初秋跟代孕女孩在一家叫西语茶餐厅的一个包间会面了。
宁冉声狐疑地凑过头，然后一个湿润的吻便落在了她左侧的脸颊上。
宁冉声点头，走出电梯还不忘跟秦佑生挥了下手。
“冰箱里的水晶包和海鲜粥哪儿来的？”
王臻夸她有长进，宁冉声心里有点小得意。
秦佑生：“法庭变数很大，我只能说想胜诉概率很大。”
“昨晚睡得还好吗？”秦佑生开口问她。
之前她一向不喜欢讨好别人，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实习生涯，她才有了重新认识，这样的行为不叫讨好，而是一种关心。
宁洵洵继续问：“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告辞时，老板站起来问他：“秦律师，官司一定能胜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