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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金价便宜下来了，但这份礼物还是珍贵的，宁冉声不知道要不要还给廖初秋。
宁冉声默不作声地换上鞋，低声说了句：“谢谢。”
“协议基本写了，内容是根据你们的协商结果写的，财产也是根据你们提供给我的资产证明进行分割，资产证明是不是真实性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两年之内，发现另一方有转移、隐瞒、虚报之前的共有财产，另一方都是可以追究其法律责任的。”
“不好意思，我也只会煮面。”江行止回道。
王臻开口：“一个家庭里，夫妻感情是否融洽，孩子起很重要因素。”
江行止眼尾轻抬：“不用客气。”
“对了，你的客户是谁？”秦佑生突然开口问。
宁冉声：“是她先动手的。”
宁冉声从洗手间出来，把自己的左脸凑给秦佑生看：“这药真奇了。”
宁冉声有点沮丧：“其实我不应该还手的。”
比如房产证的业主名字更改必须要在离婚手续一个月办理，夫妻之间股权债券的注意事项，廖初秋持股百分之三十，何立冬应该她如何对价补偿，以及明确价款和支付方式。
何立冬点了点头，望向廖初秋。
江行止的确认识这位何立冬，何立冬去年来找他帮忙打一场官司，拿是一起工伤理赔的案子，他的工人因为自己操作失误致残，但工人一口咬定是机器设备老旧没有及时更换。
何立冬离去后，宁冉声看向廖初秋，只见她眼眸噙着泪光，过了会整个人趴在桌上痛哭起来，看得出情绪起伏很大。
因为不是起诉离婚，整个过程简单，男女主角非常平静。宁冉声的话也不多，基本上就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偶尔解释一下法律效力问题。
“的确好多了。”秦佑生轻碰了一下她的左脸，然后塞给她两个热乎的鸡蛋，“敷一会。”
“哦。”宁冉声把副驾的遮阳板拉下来，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开口，“不知道能不能消肿，不然我姐姐肯定问个没完。”
宁冉声有点难以启齿，顿了下才开口：“我陪客户见小三，小三怀孕了估计怕出事，就带了一位女混混过来撑腰，女混混很嚣张啊，没说几句我们就打了起来。”
“当然了。”秦佑生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修长的手指沾了些药膏，然后细细地涂在宁冉声的左脸，一点点抹开，神色温柔、动作轻缓。
你说过要陪我一块儿变老，但是我还没老，你却早已转过身去……
午饭时间，宁冉声带着王臻去七十二楼长锦酒店的自助餐厅。
药膏是褐色黏糊状，一打开盖子，浓烈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宁冉声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味道好重！”
“没有，不过他有暗恋对象。”秦佑生开始卖友求荣了。
这处别墅按照他们之前商谈的结果，是给廖初秋的。
“谢谢秦老师。”宁冉声抬头对秦佑生嫣然一笑，秦佑生对这样的笑容很受用，眸光满满的都是宠溺，顿了下问江行止，“行止，你是不是接触过何立冬。”
桌上隔着各种房产、股权、基金等所有权证的复印件，夕阳洒落在每张的白纸黑字上，更显得上面的签名清晰明净。
她们取好食物遇上秦佑生和江行止，所以刚好四人一桌。
“以前跟他住在一起，后来搬走了。”秦佑生回答说。
最后是江行止订了酒店外卖，四菜一汤，等外卖小哥把饭菜送到公寓，宁冉声脸上的药膏也要去洗掉了。
因为宁冉声心情不好，秦佑生有意说一些愉快轻松的话：“好像网上都说像我这种比较帅的男人是很容易被成为她们的想象对象。”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这实诚是一句安慰人的话，所以宁冉声被廖初秋反问后，也叹了一口气：“女人当自强，加油！”
宁冉声说完，可怜巴巴地看向秦佑生：“秦律师，你说这样的官司可不可以打啊？”
“不用谢，这顿饭秦律师请。”
江行止的公寓是皇家花园，a市最漂亮也最昂贵的小区，秦佑生是这里的常客，有小区的出入卡。
江行止瞥了这对男女一眼，拉开门：“进来吧。”
宁冉声感觉不妙，赶紧抬头说：“我只会泡面。”
“被人打了。”秦佑生替她回答，眼里神色不明。
作为律师，他很反感当事人对他撒谎。
秦佑生只是笑，看着她说：“请别这样诅咒自己。”
宁冉声立在秦佑生旁边，问好：“江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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