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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声关心廖初秋，所以我就带她过来听听。”秦佑生解释说。
“肯德基。”
明明吃豆腐，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宁冉声撇撇嘴，满脸红晕：“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点。”
宁冉声蹲下来，面对着张小驰：“不是啦，他是我的男朋友，以后我会带你见他，不过先别告诉姐姐知道么？”
这两天有不少律师出差外地，所以早上来到事务所，感觉整个办公室的人一下子就少了，而这个点能到的基本都是助理和实习生，大律师们从来没有上早班的概念。
江行止看向何立冬，宁冉声也看向何立冬。
宁冉声看向江行止，江行止立在办公桌前，有一种贵胄的气场，浓浓的墨眉黑眸无端就给人一种人品高洁的感觉。
见她进来，江行止的视线便扫了过来。
宁冉声提着肯德基就上来往张小驰脑门一拍：“别装了！”
张小驰往全家桶扫了一眼：“少了一对辣翅。”
张小驰相当不屑开口：“我才不会跟你一样呢。”说完，从沙发上跳下来，回房了。
车停靠在路边，宁冉声喂秦佑生吃了一只鸡翅，一边喂一边说：“今天我还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咨询我一个法律问题，问我他跟前女朋友交往期间送的礼物和饭钱能不能要回来，秦老师，这事你怎么看啊？”
何立冬怔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江行止，“这重要吗？”
江行止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也没有赶她出门，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送了两杯绿茶过来。
情人被杀，丈夫要请最好刑事金牌律师给前妻辩护……
这是一个主动索求的吻，结束的时候，宁冉声喘得有点厉害，车里的顶灯不算亮堂，浅蓝色灯光下，宁冉声嘴角还留着一丝痕迹。
“如果你觉得杨林林真的廖女士杀的，唯一能救她的是改变当时情景。”江行止说到这，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扔给何立冬。
秦佑生听闻差点呛去，连忙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这个不会，你那么懂法，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宁冉声转头对秦佑生甜甜笑了下，“你只会陷害我犯法。”
秦佑生长手一伸，在宁冉声的后脑勺轻拍了下。
杨林林就是跟何立冬产生感情的代孕女，最初何立冬只想从杨林林这里得到一个孩子，到后来却被她的年轻和温柔吸引。
不过她并不知道何立冬是因为杨林林的死折腾成这样，还是因为廖初秋是这次事故的最大嫌疑犯。一不小心，廖初秋会被判死刑。
整个办公室一下子静寂下来，直到江行止再次开口：“目前我知道的检察院那边的所有的证据都是间接证据，法律规定间接证据是不能直接证明犯罪事实的，不过有关联的间接证据亦可以证实一个人是否犯罪。”
宁冉声刚刚见廖初秋的时候，也在拘留所看到了何立冬，满脸胡渣子，脸颊凹陷，何立冬本来就痩，衣冠楚楚的时候会显得精神，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谁都颓废。
宁冉声回房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因为太累犯懒头发也不想吹，直接用毛巾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鼻子有点红，是要感冒了。
秦佑生笑：“到了。”
另外21号晚上，杨林林跟何立冬还通过话，那天，何立冬正好出差日本，杨林林跟她一共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国际电话，通话时间很符合热恋中的男女。
江行止话锋一转，“所以何总，以你对你妻子的了解，你相信她会是杀人的人吗？不好意思，是前妻……”
宁冉声迟疑了下，问：“难道不是我师傅吗？”
秦佑生艰难地把嘴巴里的鸡肉咽下喉咙，咳嗽了两声后开口：“冉声，如果你下次遇上杀妻案，是不是也要这样怀疑我一次？”
“冉声，去哪儿啊？”一个实习生问她。
宁冉声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廖初秋的话，她说他不相信她，说的时候那么哀痛又绝望。
这两个月是销售旺季，宁洵洵几乎每天都要上晚班，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张小驰开始质问宁冉声：“我妈每天那么晚回来是因为上班，你呢？”
“帮我也带一杯吧。”女实习转着笔头说。
宁冉声招呼张小驰来吃肯德基，张小驰一副无所谓神态：“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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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辩护前提是承认杨林林是你前妻杀害的，但是故意杀人罪可能扭转成过失致人死亡罪，甚至只是防卫过当，而防卫过当是可以使用缓刑……”
“周律师从来不接刑事案的，她也不擅长处理这样的案子，如果廖初秋肯出钱，找江大状倒是可以试试，你家那位擅长商法，江大状的刑事辩护可是非常精彩的。”王臻说完便回到自己办公桌。
何立冬双手揉着额头坐在沙发上，面色虽然依旧倦意，但是理了胡子换了衬衫，比昨天的他要清爽干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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