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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冬面容冷了下来：“江律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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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生眉眼一弯：“谁拦着你了？”
宁冉声给秦佑生递水，江行止没有“服务那么周到”的女友，自顾拿了椅子上的一瓶水喝了起来。正在这时，铃声响起。
江行止不咸不淡地打断了赖纾洁，“吃饭时间说太多案子的事容易消化不良。”
秦佑生微微一怔，对赖纾洁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交代了，你现在手中的关于我的工作都先转给阿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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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何立冬终于缓缓抬起头，双手十指交叉，西装里面的衬衫露出一截海蓝色细纹的挺括袖口格外扎眼。
宁冉声三次见何立冬，他的衬衫都是蓝色系的。
何立冬今天身穿一件灰蓝色衬衫，衣服颜色如同今天外面的天空，阴沉得让人心情烦躁。
晚饭，四人是一块儿吃的，餐厅服务员好眼力地给了他们一间四人位的情侣包间。
早上九点，宁冉声跟着秦佑生来到中院的第二法庭。还没有走到旁听位，目光一转，便看到了已经到场的何立冬。
回来的时候他建议说：“去照个婚纱照……”
“哦，就是那个被人硬塞过来的实习生。”江行止说到这，弯腰捡起一球，高举球拍将球发到对面的墙上。
宁冉声还在想廖初秋的事：“江律师会怎么打廖初秋官司呢？”
宁冉声最满意秦佑生的一点，就是任何时间都会给她面子，比如现在。
什么是信任？宁冉声大学时期的一位《婚姻法学》老师上课曾说过一句话：“夫妻之间的信任胜于他们的家庭财富。”
“警方有没有调查过杨林林的前男友呢，之前我在电视里看到过杨林林被他前男友殴打过……”
“刚刚行止问何立冬的话只是试探而已，真正怎么打这个官司还要看行止相不相信廖初秋的口供。”
“对不起。”赖纾洁笑着道歉说，面色有点失落下来。
宁冉声想从江行止那里问出一点关于廖初秋的事情，奉承了一个星期，结果还是大失所望的，江行止一句无可奉告就把她堵了回来。
正要坐下休息，她被秦佑生拉着起来：“来，我再陪你练一练。”
她抓上秦佑生的手：“你是律师，又不是检察官，如果检控方真的举证充足，也不会给你钻空子的机会啊……”宁冉声说完，就被秦佑生揽到了怀里。
秦佑生连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咱们低调点。”
“进来吧。”秦佑生对外面的人说。
秦佑生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所以就包你一个啊。”
宁冉声在秦佑生那里吐槽江行止，吐槽结束后，还是问了下秦佑生：“我有做不对的地方么？”
之后他还是带她街尾的照相馆照了一张婚纱照，那天她抚摸洁白婚纱的神情，那么温柔，让他想起她陪自己走过的那段岁月，满满陈旧潮湿的气息里带着被时间掩埋的温柔。
“是不是觉得还是跟秦律师比较好呢？”江行止突然似笑非笑地开口问。
最后战局是秦佑生以赢一球小胜，宁冉声站起来欢呼，兴高采烈的模样恨不得跳到秦佑生的身上去：“太棒了！太棒了！！！”
很快，廖初秋的案子就要一审开庭了，在a市中级法院的第二法庭庭审。
赖纾洁是一个好学的学生，上菜之前还在问江行止问题。江行止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基本上能耐心地给赖纾洁解答。
何立冬面色惨白，过了会开口：“秋子绝对没有任何心理问题，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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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冉声手托下巴，静观其变。
“打个比方而已，如果真上了法庭，上面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检控方的诉词了。”
赖纾洁：“好……”
宁冉声右手托着下巴，左手对赖纾洁招了两下，俨如一只招财猫：“hi，你好。”
周末，秦佑生带她跟江行止一块儿打球，轮到她跟江行止打了，他发了三个球给她，她一个也没有接住。
何立冬微微抿唇，目视前方的被告席，好像在等廖初秋出来一样。
秦佑生眼里蕴着笑意：“这是性格关系，说起来以前我跟他一块儿在国外念书，同样受不了他的性格。”
宁冉声全身运动完之后就开始手酸腿酸脖子酸了，坐在秦佑生身旁揉捏着自己的小腿，不远处的江行止接过赖纾洁打过来的卷宗翻阅了会，随意开口地问她：“要不要打一场？”
宁冉声高举手回礼，正要说两句互捧的话，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宁冉声立马乖巧地趴在办公桌上。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啊。”宁冉声反问。
宁冉声因为失了面子，扔下球拍不打了。
赖纾洁对她弯了弯嘴角，然后看着她说：“师傅，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杨林林没有前男友。”江行止放下手中的文件，“另外宁小姐务必弄清楚一点，我是律师，不是检察官，你要提供证据，去检察院吧。”
“行，我知道了。”江行止口吻淡淡，对何立冬说，“这个案子我接了，有任何消息我都会让助理通知何总的。”
“我在英国的接触过这样一起案子，一个本地男孩杀害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被公诉，他不承认杀人事实，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控他。”
江行止接听了手机，沉默着表情听对方把话说完，顿了下开口：“这样吧，你直接送过来给我，我在河一路的启力俱乐部这边，你到了再给我电话。”
“宁小姐是还要继续留下来参观参观在下的办公室么？”坐回位子的江行止突然开口，语气虽然跟之前一样不咸不淡，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和轻视在里头。
宁冉声在何立冬身旁坐下：“何总还不一样，跟廖姐离婚了还能那么挂心呢。”
江行止斜睨了一眼身旁这对男女，微微扯动的嘴角出卖了他想嘲讽的心情。
“公诉了很多次，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秦佑生看着宁冉声，“我就是那男孩当时的辩护人，不过事后发现人真的是男孩杀的，不仅杀了人，还分了尸。”
周燕不再负责廖初秋的案子，廖初秋的事情就彻底跟宁冉声无关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操心一把。
宁冉声知道江行止这满满讽刺的话是说给谁听的。的确，她就是善妒又小心眼，但这不是女朋友该有的权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