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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大头当多了，有些话说得特别顺口，就像以前她跟敏敏一块儿吃饭，都是她抢着付钱，然后付着付着也就习惯了。
小脑袋慢悠悠转过来，虽然穿着相同的衣服，却是两个不同的小孩，小男孩微微蹙着眉头：“小姐，我认识你吗？”
杨欣埋头做着题目，没有回答。
杨欣每天除了学习，每天就像一个侦探似的存在这个班里，她观察着班里的每个女同学，观察她们找拙略的借口跟韩益阳搭话，她不屑于怎么做，但是每天心里也想着许多能跟韩益阳说话的借口。
帅气少年，漂亮女孩。连老师都乐意开他们玩笑。
“好。我来了。”韩益阳说，然后匆匆对杨欣道，“回来再跟你说。”
班里百分之七十的女孩都喜欢韩益阳。杨欣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杨欣说暗恋是甜的，程甸甸倒不知道自己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是什么味道，苦的还是甜的，因为当时她还没有品出什么味道，她的暗恋已经中止了。
曾经，程甸甸觉得程明阳应该可能或许大概也喜欢着她，后来随着每天的成长，她一直被自己的主观感受欺骗了。
班里有人起哄，两个当事人倒是反应不大，不过姜千榕微微弯起的嘴角还是落在了杨欣的眼里。
赵敏“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一件小事可以被放大，某个错觉同样可以无数倍的放大，然后变成了自以为是的“他喜欢她”。
之后韩益阳都没有再跟她继续说题目，杨欣想，他可能忘了吧。
如果姜千榕是蔷薇，那她是什么呢，永远生长在暗处的不明物体？
当然，班里有个女孩不一样，这个人就是姜千榕。
程甸甸：“巧，韩夫人。”
杨欣觉得姜千榕真是虚伪到了极点，她开始讨厌这朵生长在阳光下的蔷薇了。
……
程甸甸“哦”了一声：“那我直接送你们去那里吧。”
对比杨欣的暗恋，程甸甸觉得自己的这场暗恋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多了一份“二”味。
是你们，而不是你，程明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后走进了包厢。
一个学期，杨欣的学习从班里的中下游到中上游，从班主任手里拿到了进步奖状，班主任非常喜欢说教，每天两节晚自习，总有一节半要被他拿去思想教育。
突然，赵敏开口问：“甸甸，这车你是你爸爸送你的吧？”
程甸甸：“没什么。”
“谢谢你啊，甸甸。”
小孩子声音软软蠕蠕，程甸甸非常受用，歪着头脑袋跟他们挥手告别，转过身的时候，玉立在不远处的程明阳正定定地看着她。
韩老太太和两个保姆带着三胞胎离去前，又让三胞胎一块儿跟她说再见。
程甸甸没接话。
“哪里疼了？”程甸甸蹲□子，上下打量了小孩，察觉到小孩只是吓唬她后，摆着脸矫正说，“刚才明明是你撞了我好不好？”
程明阳没有解释。
车内有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程甸甸不说话，安静地开着车，这辆车她没开过几次，所以并不是很熟悉，车速一直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
这是什么语气？生硬、严肃，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尖锐，好像要杀人？
收银小姐一边接过程明阳的卡，一边操作着鼠标，顿了下，惊讶地抬头：“你们包厢的钱已经付了啊。”
赵敏又把话题兜了回来：“甸甸，明天带你男朋友一块儿见个面吧。”
程甸甸笑：“是啊，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程甸甸张了张嘴，是一句干巴巴的：“嗨。”
“阿姨……”
今天她为了应了爸爸那句不丢了面子，她专门从社里的摄影记者借来一辆车，摄影记者是一个富二代，开的车是最新的进口宝马。
赵敏话音刚落，正好红灯停，绿灯行。
程明阳微微靠在廊墙上，头顶是一副少女油画，他冲她扬了扬手上的手机，语气很是随意自然：“还以为你不想付饭钱逃走了呢？”
都说视力好的人有一双好眼力，所以当初程明阳能一眼看明白她是喜欢他的。
韩老太太抱起一旁看鱼的牛牛：“好吧……有空程小姐……甸甸来家里玩。”
就在这时，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把之前的小男孩抱了回来，另一个保姆抱着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从房间里出来，小女孩拿着一个手机说着话：“奶奶，爷爷问你离家出走能什么时候回去？”
……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走了。
杨欣真的更努力学习了，每次大家都去吃饭了，杨欣留在教室里奋力学习。
程甸甸也摸不清头脑，直到程明阳和赵敏下车后，她把车开回小区后在车后座到了一本杂志，就是那本没有节操胡乱写胡乱ps的八卦杂志，摄影记者同事也买了一本，丢在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