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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石头欢喜点头，小结巴机灵，叼着烧饼出去牵马车了。
“娘子……你干嘛？”沈勇有些不解地看方一勺，就见她将食盒往自己手里一塞，然后退后几步，往前冲，抬脚就踹门！
秀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在出神还是真的在听他们说话。
这房子老了，黑色的木门，上头一块颇有些书香之气的小匾额，黑底白字，写着“梁园”。屋檐下面，挂着一盏白色的纸灯笼，上面无字，连个“奠”字都没有，却有些说不出的凄凉在里头。
“老人家，我们不打他，就找他问问话。”沈勇道，“我想知道，梁夫子怎么死的。”
“要杀要剐随便吧。”张秀才也不多话。
“可不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何又一声不吭地就自尽了？”沈勇想了想，又道，“对了，那天小结巴打听来说，那书生也是，他去卖掉的地契，只是他家几亩坡田的地契。这书生家里宅子都两三套呢，不是个穷困人家，据说媳妇儿精明强干得很！而且书生念书不错，已然在米铺谋得了账房先生的职位，月钱好些呢，比种地好不知道多少。”
“梁老夫子死了，那张秀才一定很伤心。”方一勺对沈勇道，“所以才每日借酒消愁了吧。”
“哎呀，中毒的！中毒的！”沈勇跳起来就嚷嚷。
“老人家，那窑姐儿呢？”方一勺问，“后来她如何了？”
“关于梁夫子的死。”沈勇话没说完，那秀才就道，“我气死的，你是夫子什么人？”
“啪啪”两声后，门内无人作答。
“我们去趟长乐庵吧。”方一勺提议。
“哦……我听说，那窑姐儿叫鸾儿，知道了张秀才这事情后，内疚外加受不了这千夫所指，后来便想不开投河了。”
“有理！”刘大方道，“这想法对！”
“嗯。”沈一博也赞同，“这案子得好好查查，张文海。”
“哎呀，不敢了奶奶……”小丫头赶紧求饶。
“唉，坐下说话。”沈勇边招呼秀才，边拉着方一勺到院中的石头凳子上坐，怕石头凉，还特意自己先坐了一会儿，再让让一勺坐。
沈勇赶紧走过去，拿过他的铲子，道，“你去坐着，我来挖。”
“是！”张文海随着下人，先去洗漱了。
“嗯。”方一勺点点头，“所以我们想……”
张秀才看了看自家的大门，一扇木门被踹得都歪了，心说……这两人，莫非是强人不成？
“嗯……”老太太摇摇头，“这个……不知道了，不过秀才和她，都再没见过面了吧。”
方一勺赶紧摆手，道，“不是呀，你别急，听我们把话说完。”
“吃什么饭呀，他那就是作死呢。”丫头摇摇头，这时候，就听她身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问，“妮子，和谁说话呢？”
说话间，小石头和小结巴跑了进来，“少奶奶！”
“咦？”方一勺觉得不对劲。
沈勇对张秀才说，“唉，秀才，扯开他衣服看看！”
秀才微微一滞，长叹一声。
在院子的东面靠墙角之处，有一座坟。
沈勇就看到方一勺将灶台里头烘好的烧饼取出来，只见这烧饼外皮儿金脆，上头洒了白芝麻粒儿，拿起来咬一口，沈勇一挑眉。
沈勇和方一勺问得了，方一勺又给了那丫头一些蛋卷儿吃，丫头道了谢，便关窗和奶奶一同去后头了。
沈勇微微眯起眼睛——果然没醉死啊！这人呀，越是想不通想要买醉的时候，越是喝不醉！
“找那狼心狗肺的作甚？”那姑娘一脸不待见，便要关窗户。
“那他可在梁园里头？”沈勇问。
本来，众人已然做好了臭气熏天的准备，毕竟刚刚死了没多久，现在应该正是烂的时候。
只见张文海似乎是定在了原地，双眼睁得老大，眉头也微微地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一般，“毒死的？”
方一勺拿过食盒，将里头的一壶好酒都洒在了坟前，道，“老夫子呀，他们翻尸捣骨是因为要给你申冤，你莫怪呀莫怪！等案子破了，我们拿好酒来祭奠你。”说完，赶紧提着食盒追出去了。
两人在老弄里转了好几个圈儿，终于是找到那隐在巷子深处的“梁园”。
“跟那书生的娘一样的么？”方一勺道，“哎呀，铁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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