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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回想了一下,他以前在飘香院认得的那些晴儿月儿们……大多都是火辣辣的。
沈勇想了想,问,“有没有特别小气的?见不得别人好,所以就从中作梗呢?”
“若是十天半个月后,案子查清楚了张文海才来接鸾儿,万一鸾儿这几天说动了静怡师父,把头发剃了呢?”方一勺反问。
鸾儿听得睁大了双眼,连连道,“怎么可能的呢?竟然是有人行凶作恶。”
方一勺想了想,点点头,“嗯,会的。那卖了地契的秀才,还有之前那些死了亲人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鸾儿真是说得没错,这情爱,比瓷器还脆。”
“也难免吧。”沈勇道,“那秀才现在一身落魄,铁定是想要把自己打点好了,案子真相大白了,才来接姑娘。”
“收拾漂亮才多少时辰?一两个时辰都能画出花儿来了!”方一勺认真道,“可是真的要风风光光衣锦还乡那要多久?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年,到时候,妙龄少女早就成人妇了。”
“这是什么原因?”沈勇不解,心说,嫁了人生了孩儿,这不就是良家妇女了么?
与鸾儿说了一下午,沈勇和方一勺再回去的时候,除了多了几分感慨外,却是一无所获。
不过人忘性都大,沈勇以前挺喜欢那些窑姐儿们的,总觉得她们和自己差不多,都不被人待见。可如今自己被人抬起来说了几天金不换,竟然就有些飘飘然了,还觉得比以前的自己高贵了些。可沈勇仔细一想,有什么啊,昨日你穿着败絮乞讨,今日穿着锦衣挥霍,那也不过是皮子,真正的瓤儿,还是你自己。
鸾儿想了良久,摇头,坚决地道,“不可能的。”
鸾儿微微皱起眉头,低头思索起来,嘴里喃喃,“在烟翠楼里……怎么会?”
小石头回答,“静怡师父养大我的呀,怎么了?”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马车行驶在东巷府的大街上,两旁夜市喧嚣,河上画舫如织。
“为何啊?”方一勺有些不解,“既然已经查明了梁夫子不是自杀的,他与鸾儿现在又都是自由身,为何不来相会呢?”
沈勇和方一勺在后头跟着,沈勇摇头,方一勺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方一勺忽然问沈勇,“相公,你说,鸾儿姑娘,会不会有些怨恨张秀才?”
“你刚刚想什么?”方一勺眯起眼睛看他。
“那……娘子,你觉得,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哪个比较好?”沈勇问。
“这个么……基本都是不可以的,连护院也大多住在楼里,当然,一些打杂的,或者妈妈……他们应该是可以出去。”
她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两人,眼中些微的警惕。
沈勇听后,笑着点了点头,就好像自己一样吧,以前是小恶霸,如今是个还算过得去的回头浪子。
“哦,我是说,姑子也可能出家之前是窑姐,窑姐也可能以后出家做姑子,人不能一概而论。”方一勺说,“也许昨儿个是好人,今儿个就十恶不赦了,人是会变得么。”
“不是我。”方一勺笑了笑,道,“是我娘,我娘就是窑姐儿,她比谁都清楚。”
沈勇暗自咋舌,这哪儿能看出以前是个窑姐儿啊,就说是宫里的金枝玉叶也有人信的,这么一想,方一勺说的都是对的,人的贞洁与否,看的是心境。
沈勇见方一勺突然低落起来,便也不做声。
“哦?”沈勇佯装不高兴,笑问,“他们可都说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这叫落春茶。”鸾儿轻轻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喝。
“我说的就是这地方有趣啊。”沈勇笑道,“要说窑姐儿不好嫁,那我信,毕竟自古讨人欢喜的是贞洁烈女,放浪形骸的女人,都是不遭人待见的。可这姑子,大多都是圣洁女子,为何也不被人待见呢。”
“我们是衙门里头的人,想问你些事情。”方一勺边说,边坐在了鸾儿的对面。
石头瞪他一眼,“尼姑怎么了?”
方一勺和沈勇的到来,打扰了鸾儿。
“烟翠楼是什么地方?”鸾儿苦笑了一声,“没有赎身的姑娘在楼里就跟坐大牢一样,不可能跑出来做这种事情,下毒?姑娘们上哪儿弄毒药去?若是能轻易弄到,早就有一半想不开的自尽了。”
沈勇和方一勺听后对视了一眼,都是眉间一紧,沈勇问,“你的意思是,并非是烟翠楼里的姑娘干的?那烟翠楼里头,有能自由出入的人么?”
“相公,这话可是没有根据呢。”方一勺摇了摇头,道,“谁说窑姐儿就一定是放浪形骸的啊?”
“怎么说的如此凄凉啊?”沈勇道,“张文海不也是一心一意恋着你还将你赎身了么?”
小结巴仰起脸看了看山顶的庙宇,问石头,“石头,你怎么住在庙里?”
方一勺笑了笑,道,“换的只是衣裳而已,金子永远不会换的,回不回头什么的,也不是谁说了算的。”
“应该让张文海也来就好了。”沈勇对方一勺道,“不过他似乎有些怕,总说等等。”
“别说,其实小结巴说的话,挺有意思的。”沈勇自言自语道。
方一勺走了过去,问,“鸾儿么?”
两人来到了后院,就见院子里的山茶花树下,坐着一个穿着黑色海青的年轻女子,盘着头发戴着个帽子。远远看去,超尘脱俗,好不清丽。
“她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来了就说要剃度。”静怡叹息,“剃度不是小事,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剃了头太可惜了,我就先收了她做俗家,在后头的小院子里住着呢,每日做些蜡烛折些纸花,终日不说话,问她,也不过是一句罪孽深重。”
“落春茶这名字有什么好听的。”鸾儿淡笑,“花儿经过了春就注定是落。”说话间,她看了看方一勺,笑问,“小姑娘,这是你的相公么?”
鸾儿摇摇头,“不一样的,情爱这种东西,有时候比这瓷杯子还脆呢,轻轻一碰就碎了,拼不回去。”
鸾儿站了起来,从屋内拿出了一个茶壶来,随手掰下了几颗山茶花放在茶壶里头,泡上热水,给沈勇和方一勺倒茶。
方一勺回头看沈勇,沈勇走了过来,把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给鸾儿听。
沈勇点头,每次提到方一勺的娘,都会有些淡淡的伤怀在里头,沈勇时常想,若是那位丈母娘没死该多好呢?一定是个精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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