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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那凶手,也是如此一个人呢?原本赎了窑姐,然后搞得家破人亡,后来就想让别人尝尝这滋味……
雨儿点了点头,对沈勇道,“鸢儿是个犟的,原本她也是不甘愿才沦落到了这里,本来日子也就过着罢了。可那一日,忽然来了个书生,他似乎出身不错,在这里与鸢儿喝了些酒聊了一夜,鸢儿便钟情于他了。”
“咱们去找张秀才,带着他去大牢。”沈勇边吃边回答。
“嗯。”沈勇夹起了一筷子粉丝……这粉丝老长了,沈勇往上伸手,拉起半人高来,有些哭笑不得,“娘子……”
沈勇微微一愣。
方一勺和沈勇都忍不住皱眉,这鸢儿真可怜。
“你看这粉丝?”方一勺指了指那长长的粉丝,“像不像树。”
“哦。”沈勇点头,“就是炒粉丝啊。”
沈勇赶紧不动了,问“怎么?”
“嗯。”沈勇点头,被方一勺拉走了。
沈勇见客人越来越多了,楼下也热闹了起来,那些来找乐子的客人喝了酒,就开始满嘴浑话,他不想让方一勺多听,就付了银子,拉着她走了。
“就为了这事情,所以鸢儿跳井了么?”方一勺忍不住问。
“嗯。”方一勺点头,“相公聪明。”边也拿着筷子夹起来吃。
莫姐也愣了愣,刚想说话,就见方一勺拿着块蜜糖裹塞过去,“相公,张嘴。”
“唉。”沈勇抬起头来看她,问,“何事?”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种猜测而已,沈勇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查一查。
沈勇若有所思,他想的是,自从案件发生到了现在,众人似乎都站在那窑姐儿的角度上,去考虑这凶手。大概是他和方一勺去看了一趟鸾儿,而且出事的都是烟翠楼,却忘记了,那些书生们也是受害者。书生们赎窑姐,虽然都气死了家人,大家对他们有些看法,但是说实在的,那些书生们也并非有意为之。人有七情六欲的,无非是爱上了一个窑姐儿,将她赎身,然后就搞得人财两空不说,还痛失情人身败名裂,甚至官司缠身。可以说,窑姐的确苦命,有些被逼迫回到窑馆,也有些跟鸾儿似的遁入空门,但书生也一样苦。
“去大牢做什么呀?”方一勺不解。
“猪上树。”方一勺笑眯眯地说。
“嗯。”方一勺也点点头,“相公,查这种事情真是麻烦,难怪爹总是心事重重的。”
随后,厨房里头安静了下来,就剩下方一勺笃笃笃切菜的声音,沈勇在木头凳子上面晃啊晃,眼睛看着地上的小黄狗发呆。
沈勇叹了口气摇摇头,“赎什么呀,后来才知道,那书生娶了一个大官家的千金小姐,那喜事办得,全城都知道了……”
方一勺正在用一个木盆泡粉丝,听了沈勇的话后,摇了摇头,道,“嗯……我估计是不会信。”
“真过分啊。”方一勺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怎么这么可恶?”
“可为何鸢儿后来还是跳了井?”方一勺问。
“那后来呢?”方一勺忍不住问,“书生将她赎出去了么?”
“怎么头疼了?”方一勺有些担心。
“娘子。”沈勇坐在灶台旁边的小板凳上,伸手捏着小黄狗的耳朵,问方一勺,“如果你是鸾儿,鸢儿死了之后,你会相信一个书生要赎你么?”
“说起来。”方一勺拿着一把刀子切肉丝,“相公不觉得奇怪么?”
方一勺抬眼看他,就见沈勇笑眯眯的。
沈勇拿着筷子在一旁等候。
“唉,才子总是风流的么。”雨儿摇摇头。
“带朋友来?”沈勇皱眉。
“多少年前的事情?”沈勇问,“莫不是陈年旧案了?”
方一勺脸红了红,坐在那儿剥桔子,不打扰沈勇跟他们聊案情的事情。
“刘铭如今说不定已经死了呢。”莫姐淡淡道,“那种负心汉,绝没有好下场的,这次啊,就好像是鸢儿的鬼魂作怪似的,我还想着过几日找个法师回来,做做法呢。”
“嗯,似乎是他结交的京城来的朋友,带来东巷府玩乐的,刘铭竟然让鸢儿陪他的朋友,说让好好伺候。”雨儿低声道,“鸢儿没答应,刘铭觉得没面子了,便打了她。”
沈勇让她逗乐了,“你用的是猪肉就猪上树,那用牛肉就是牛上树,鱼肉岂不是鱼上树了?”
“就这样?”沈勇有些好奇,只是喝了杯酒聊了会儿天,就钟情于一个人了?
“鬼迷心窍啊……”沈勇啧啧了两声,点头,“这个的确像。”
“两年前的事儿了。”莫姐道,“那个姑娘叫鸢儿。”
方一勺皱了皱眉头,道,“那刘铭,真不是东西。”
“要给一个窑姐赎身,好像要老多钱了吧?”方一勺道,“一般窑姐要给自己攒银子的话,就要攒个十来年,到时候青春年华都没有了。这些个书生都很有些家底啊,怎么说赎身就给赎身了,像现在大牢里头那书生,连家里地契都卖了,相公,你别说,真跟鬼迷了心窍一样啊。”
“具体是为何要投井的?”沈勇想要详细询问。
“哦。”沈勇点了点头,道,“很久以前便有了么?”
“干嘛去?”方一勺有些不解地跟出去。
“呵呵。”莫姐笑了笑,“沈公子,这窑馆那是三管三不管的地儿,管来不管回,管银不管情,管贵不管贫,王法离这儿可太远了,更何况这姑娘还是自己想不开投井的。
“哦,是刘家公子么。”雨儿道,“他父亲是在京城开米行的大富户,母亲的娘家做的是大官,成亲了之后就搬去京城住了。”
沈勇点点头,问,“那后来呢?”
“哈?”沈勇听了名字就清醒了,笑问,“这什么菜名儿啊?”
“刘铭当众羞辱了鸢儿,然后便拂袖离去。”雨儿长叹了一口气,“唉,这人哪,坏起来真的是太坏,男人们虽然来窑馆找乐子,但却大多数是从心底里看不起窑姐儿们的。刘铭那些个话实在是太不中听了,换做谁都受不住。再加上鸢儿平时又是个比较清高的,在窑馆里头也经常得罪人,如今当众出丑,冷嘲热讽也就来了。鸢儿一个想不通,当天夜里就投了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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