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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功亏一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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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多个火油弹,投进兴泰隆布行去,尤其集中对付后院的四座货仓。

转向屠奉三道:“在击溃弥勒教前,一切交由屠兄指挥。”

刘裕道:“由我们的小燕飞去见呼雷方如何呢?”

慕容战奋然道:“那谁去见呼雷方呢?”

燕飞感觉挂在胸口的心佩冰凉,他以真气把它包裹,不过只要真气稍减,心佩会立即变暖,显示竺法庆夫妇该仍在兴泰隆布行内。道:“一切如常,敌人仍未生出警觉。”

“我姚猛今天在这裹说出夜窝族族人的心声,在边荒集只有夜窝一族,当所有人均加入了夜窝族,边荒集将变成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的大同社会。对夜窝族来说,谁背叛边荒集,便是叛徒,是我们夜窝族的公敌,没有人可以例外。”

浓烟直冲天际。

前后门同时洞开,各拥出数十名想突围逃生的敌人,被蓄势以待的大江帮战士先以一轮劲箭射倒十多人,再截着加以痛剿。同时趁火势稍敛,分别从前后门杀进兴泰隆布行去,对敌人展开逐屋逐户的歼灭战。

卓狂生回到观远台去,从那里凭高协调各部人马的动员,总揽全局。

屠奉三探手抓着姚猛肩头,有感而发的道:“你的表白令我非常感动。”

敌方立即乱成一团,整个兴泰隆布行转眼陷进火海里,以百计的敌人从兴泰隆布行窜出来,意图逾墙逃走。

宋悲风道:“若要对付姚兴,必须先解决呼雷方和他的人马。”

江文清从容道:“呼雷方纵然不为自己着想,也必须为手下和家眷们着想。照我猜,以竺法庆为人行事的作风,绝不会知会姚兴集内的变化,我们便说服呼雷方去向姚兴通风报信,让姚兴知难而退,如此呼雷方既可向族人交代,又可为边荒集立功,化解这场战争。”

埋伏各处瓦面的箭手连忙箭如雨下,弥勒教徒纷纷中箭,无人能幸免。

慕容战道:“当敌人分两边攻打边荒集,我们将无力制止呼雷方的任何行动。除非呼雷方肯让我们把他和他的儿郎全部五花大绑,囚禁隔离。”

攻入兴泰隆的重任由大江帮负责,分别攻打正门和后门,各派出百名战士,均是擅长打硬仗攻坚的好手。他们的任务非是要尽歼敌人,而是要粉碎敌人的顽抗力量,把对方逼得逃出兴泰隆布行去。

倏地十多道人影从地面窜上一座破房的瓦面,离他们立处足有五十多丈,迅速往集西远去。

屠奉三、宋悲风、刘裕与燕飞在夜窝子西南角的边沿区会合,连忙进入属于费二撇位于东大街的一座钱庄,斜对面便是兴泰隆布行。

姚猛则集结夜窝族的战士,把这里的包围战与南门的呼雷方隔绝开来,令呼雷方纵使有心亦无法向竺法庆施援。

屠奉三皱眉道:“大小姐是否反对围剿呼雷方呢?事实上我们没有人愿对呼雷方施辣手,因为大家始终是曾并肩作战的兄弟,集内羌人对此亦难以接受,然则大小姐又有什么好办法?”

道:“只要是会用兵的人,便知在现今的形势下进攻边荒集,是自取其辱,如我是竺法庆或赫连勃勃,会立即撤兵,还要防范我们追击他们。”

拓跋仪微笑道:“那我们就在颖水西岸张开天罗地网,待姚兴来自投罗网。”

刘裕晓得他是关心赫连勃勃兵员的动向,因为赫连勃勃的铁弗部匈奴,正和拓跋鲜卑在开战,如赫连勃勃不战而退,全然无损地返回统万,加上以千计的弥勒教徒,会对拓跋珪有很大的威胁力。

接着向姚猛道:“姚兄有什么意见?”

后面火光熊熊、浓烟冲天而起,前方却是黑沉沉一片的西南角废墟区域。

江文清苦笑道:“那些弥勒教徒像中了竺法庆的魔咒般,即使身体着了火,仍力战至最后一口气,我们没有选择下,只好狠下杀手。”

人人静心聆听,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感觉。由于今次斗争牵涉到羌帮,而夜窝族不乏羌族的人,所以必须弄清楚他们的心意。

刘裕在燕飞鼓励的目光下,点头道:“攻进兴泰隆布行的行动,由屠兄负责,因为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兴泰隆布行的形势。不过,在行动前,我们先要决定该如何处置呼雷方和他的人。”

刘裕道:“我明白了。现在我们先全力打击竺法庆,然后再说服呼雷方,接着便是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慕容战笑道:“竺法庆可能仍在和尼惠晖合体交欢,练什么合欢大法。”

战争开始。

局势全在控制下进行,在猝不及防下,兼荒人占尽人和地利,敌人根本全无反抗之力。

慕容战叹道:“真可惜!我们本有机会令他们全军尽没,却是功亏一篑。”

姚猛望向刘裕,沉声道:“请刘帅下令!”

兴泰隆布行陷进重重包围网里,箭手埋伏于所有高点位置,蓄势以待。

刘裕讶道:“没有俘虏吗?”

燕飞手上蝶恋花化作护身游走的寒芒,不理往他招呼过来的敌人兵器,疾如箭迅如风的投进门内去。

除后院多处起火,主铺和后两进的火势已大幅减弱,可知易起火的布帛一类东西,全搬往后院去。

此时江文清、慕容战、拓跋仪、姚猛和卓狂生闻报联袂而至,商量抗敌的最新策略。

慕容战道:“竺法庆若退兵,建康军将不得不退,那姚兴的部队又会如何反应呢?”

负责集内安全的部队分属大江帮、飞马会、北骑联和振荆会的四支精锐人马一万五千人,正悄悄进驻兴泰隆布行四周的房舍,准备对弥勒教发动雷轰电掣的一击,虽调动需时,但他们仍有时间。

屠奉三狠狠道:“好家伙!竟然躲到我的刺客馆去,又会这么巧的。当日我强买下兴泰隆,肯定破坏了弥勒教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卓狂生欣慰的道:“我很高兴各位开始以荒人的身分说话,以荒人的角度去看大家的利益。当呼雷方明白我们始终当他作荒人而非外敌,他会明白只有边荒集方是他如鱼得水的地方。”

屠奉三点头道:“他们是逃往与我们敌对的大军所属方向,我们穷追不舍,只会吃亏。”

又道:“攻进兴泰隆布行之战已引起很大的恐慌,现在夜窝族在卓馆主的指示下,实施戒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