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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狂生笑骂道:“你这死奸商,总不肯放过糗我的机会。好!我认外行了。镇恶,告诉我们,敌人会在哪两种情况下攻击我们?”
慕容战叹道:“我并不乐观。”
小诗道:“他们到哪里去呢?”
红子春点头道:“明白了!”
姬别笑道:“如果没有我想出来的奇谋妙策,我们确是不堪一击,老卓至少在这方面没有说错。”
三千骑士轰然呼应,领军的长孙道生发出指令,号角声响起,三千骑分作三队,放蹄像三把利剑般往远方的日出原刺去。
纪千千感到风娘是在描述她自己的感受,而她正是失去了期待和希望的人,因为风娘的幸福和快乐,早被不能挽回的过去埋葬了。
众人均以为他指的是向雨田这个超级探子,却不知拓跋珪心想的却是纪千千。没有纪千千,眼前的优势绝不会出现。
风娘举步朝她们走过来,纪千千感到风娘要找她说话,凑到小诗耳旁低声道:“一切不用担心,老天爷自有最妥善的安排,诗诗受了这么多苦,还不够吗?现在上床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好。”
纪千千爱怜地搂着她肩膊,道:“诗诗又在担心了。”
从城门驰出来的骑士人人士气旺盛,斗志高昂,每一个人都清楚知道,对手是北方的军事巨人慕容垂,此战将决定北方的霸权谁属;但亦清楚晓得最高领袖拓跋珪今仗是成竹在胸,一切依计而行,井然有序。
慕容战道:“我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拓跋珪肯答应吗?拓跋珪在我们胡族中是出名心狠手辣的人,如果可以,他不会容慕容垂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小诗天真的道:“那就好了。得到自由后,我们是否回边荒集定居呢?”
纪千千感到风娘这番话内藏玄机,只是没法测破。
拓跋珪有感而发的欣然道:“任他智比天高,但他想破的脑袋,仍不会明白为何我们可以对他的进军路线了若指掌,时间上拿捏得如此精确。只是在这方面的失误,足可令他阵脚大乱,进退失据。”
屠奉三笑道:“救回千千主婢有望,谁不是春风满面呢?”
先锋部队三千人,由长孙道生领军,分成三路行军,向日出原推进。他们是全骑兵的部队,任务是为主力部队廓清前路,占夺日出原的最高地月丘。
他们会早一晚抵达北丘,埋伏在北丘西面的密林,养精蓄锐,好待螳螂来捕蝉时,他们成为在后的黄雀。
北丘西南方不到五十里的一处密林内,五千名边荒战士休息了整天,正等待日落西山再绩行程的一刻。
纪千千直觉感到风娘心中很同情她们主婢的遭遇,只是无能为力,不由好感大增,道:“大娘为何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呢?”
由于轻装马快,虽比诱敌大军迟上路,却远远把诱敌大军拋在后方,一夜急赶,等于诱敌大军两夜的行程。
拓跋珪与楚无暇和一众将领,立马平城东门外,看着战士们从城门鱼贯而出,望东驰去。
风娘微一犹豫,然后道:“皇上会于几天内回来,届时小姐的去留,自会分明。”
风娘凄然道:“这是何苦来哉!我已曾多次苦劝皇上,但他总听不入耳,到头来他只会一无所得。这样做有什么意思?男女间的事怎能勉强?”
风娘道:“小姐没有心事吗?”
纪千千道:“若我真的失去一切希望,我会晓得怎么做的。”
又压低声音道:“小姐!我很害怕呢?”
风娘道:“不要多想。只要燕飞在世,小姐仍拥有美好的未来,对吗?”
接着再叹一口气。
慕容战叹道:“苦待的时刻终于来临,自千千主婢被掳北去,我便快乐不起来。”
屠奉三双目闪闪生光,沉声道:“那就要看我们能赢得多彻底,如能把慕容垂围困起来,便可逼他以千千主婢作为脱身的交换条件。”
风娘低声道:“小姐早点睡吧!老身多言了。”
慕容战道:“但我仍非常担心,打胜仗并不代表可以成功把她们拯救出来,希望燕飞能再创奇迹,完成这个近乎不可能的任务。”
纪千千愕然道:“燕飞?”
只要拓跋族大军能利用月丘的特殊地理环境,部署大军,将成日出原最坚实的阵地,扼守着慕容垂往平城必经之路。
风娘沉默片刻,道:“小姐心中要有最坏的打算。”
众人哄声大笑,气氛轻松写意。
屠奉三道:“千千感动了我们每一个人,如果她不是牺牲自己,边荒集早完蛋了。”
二百多辆骡车似一条长蛇般蛰伏岸旁,诱敌大军经过一个白昼的休息,人与畜都回复精力。太阳下山前,他们开始整理行装,准备入黑后上路。
小诗答道:“的确没有了。”
纪千千来到正凭窗外望的小诗身旁,道:“还有不舒服吗?”
长孙嵩道:“那时他仍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退军;一是直出草原和我们正面交锋,而不论是哪个选择,都是那 困难,那 难以决定。”
拓跋珪微笑道:“大地的春天来了,也代表着我拓跋族的春天正在来临。当慕容垂骇然惊觉我们进军日出原,已是迟了一步,悔之莫及。”
蹄音填满夕照下的原野。
小诗朝她望去,讶道:“小姐真的不担心吗?这个山寨这么隐蔽,平城的将兵可能懵然不知,那就糟糕哩!”
拓跋仪道:“我已着姚猛和他的人探清楚远近的情况,在高处放哨,只要再不见敌踪,入黑后我们便可以上路。”
如能占夺月丘,将取得制高以控草原的优势,是日出原最具战略价值的地点。
屠奉三道:“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一个女人而去出生入死,但现在却觉得是义无反顾,理所当然。”
小诗答道:“好多哩!春天真的来了,天气暖了很多。”
屠奉三道:“那就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当燕飞是最好的兄弟。”
纪千千柔声道:“当然是到平城去,还有什么地方好去呢?”
屠奉三现出灿烂的笑容,响应道:“一切顺利!”
卓狂生大笑道:“关键仍是慕容隆自以为是奇兵,而我们则视他为送进口来的鲜美肥肉。哈!是动身的时候哩!”
卓狂生道:“我们沿河再走一个时辰,将偏离河道,进入太行西原,由此再走两个夜晚,可于黎明前抵达敌人最有机会发动突袭的北丘,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事实上慕容隆可在我们到达北丘前的任何一刻,以快马攻击我们,因为表面看来,我们太脆弱了,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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