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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寻?你不应该是去做你们凌霄宗的任务吗?”咋的,一定要和颜清殊形影不离?
卫寻这次换了一身浅色系的衣服,看起来少了些剑修的冷感,不过除此之外,我们男妈妈的胸怀依旧能纳百川。
卫寻:“我们宗门很多弟子受过颜清殊的恩惠,最近不太太平,听说她要出山门,师尊特意叫我过来的。”
鹿闻笙很想知道他闭关期间,颜清殊到底做了什么——好家伙,还有私人剑修保镖护送,凌霄宗vip座上宾是吧?!感觉哪一天沈宗主将卫寻卖过来给颜清殊,他都不稀奇了。
颜清殊注意到鹿闻笙的视线眨眨眼——哎呀,一不小心就带动周边宗门经济发展了,真的不好意思。
扭头和卫寻说道:“麻烦跟沈宗主说一声,跟颜氏丹药合作,凌霄宗未来共同富裕不是梦!凌霄宗是我坚定不移的合作伙伴!”
卫寻对颜清殊画的大饼欣然接受,表示会带话给沈问心——嗯,看来凌霄宗上下已经变成颜清殊的形状了。
赶去凡人界,大家走的阵法,后面步行进入,路上没怎么机会出去的弟子们一脸期待,戒律堂的弟子们一脸严肃正经,簇拥着鹿闻笙,硬生生凹出一种大佬出街的气势。
鹿闻笙:尴尬的脚趾头要工作了。
其他同行的弟子不由投来敬佩的目光——瞧瞧,戒律堂的弟子就是不一样,出来历练都这么的有秩序,不愧是咱们宗门执法机构的弟子。
戒律堂的弟子默默挺高了胸膛。
“都别围着我,出来又不是执行平时工作的,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鹿闻笙:他还不懂这些人吗?平时干活都喜欢偷偷划水,功课能晚一天写是一天的,净整这死出,strong。
果不其然,鹿闻笙话音刚落,刚刚还死正经,看起来“高冷、话少、不好惹”的戒律堂弟子,顿时叽叽喳喳的吵起来,一口一个“鹿师兄”如何如何,浑身上下一股子不靠谱的感觉。
其他弟子:感觉戒律堂弟子的滤镜破碎了
雪霁天晴,苍穹层云散去,雾霭消退,但见苍茫大地银装素裹,举目望去,一片雪白,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道路上积雪斑驳,雪地被日光映照得一片明亮,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鹿闻笙正兴致勃勃的左看右看,啪唧一声,猝不及防被雪球糊了脖子,刺激的他差点跳起来,胡乱摸着脖子后面,入手一片冰凉。
旁边靠的近的唐鹤目瞪口呆——谁啊这么大胆,居然敢袭击鹿师兄?!
扭头一看——哦,是颜清殊啊,那没事了!
“颜姐!你怎么还偷袭的?!”鹿闻笙摸了摸脖子,觉得还有雪没拍掉,柳霁谦轻轻帮他把衣服后面的雪渣拂去——好在是干雪,化的不快,也好拍掉。
“下雪不就是要打雪仗吗?!光看看有什么意思?!大大方方的!来,往我脸上打!”颜清殊在鹿闻笙“怒目而视”的时候就拉开距离了,还勾了勾手指挑衅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提这种要求的”话是这么说,鹿闻笙已经捏起雪球了。
一个优美的抛物线丢过去,直接——打中了卫寻的脸。
颜清殊从卫寻背后探出脑袋:“嘿嘿嘿,没打中!”
被拉过来当挡箭牌的卫寻,黑着脸拍掉脸上的雪,然后也丢了雪球,没防备的鹿闻笙脸上中标。
“呸呸呸!是颜清殊拉你过来挡的,你打我干什么?!”鹿闻笙不可置信的看着卫寻——不是,讲不讲理了?!
“鹿师兄!我来帮你!”唐鹤顿时来了兴趣,像一只脱缰的野马,撒欢的冲过来,被颜清殊当了靶子,毫不留情的连击,最后嗷嗷叫着躲到了鹿闻笙后面。
鹿闻笙看着唐鹤一言难尽:“你蠢得叫我发笑。”
唐鹤:“呜呜呜。”
有鹿闻笙他们带头,这些算起来年纪也不大的弟子都蠢蠢欲动,最后都加入了进来。
颜清殊使坏,就欺负唐鹤,鹿闻笙有心无力,没法帮这个可怜娃,卫寻就死死缠着他,丢个雪球被卫寻搞得跟要杀人似的,砸的鹿闻笙脑袋疼。
没办法,鹿闻笙只好找掩体,干脆利落的躲到了柳霁谦身后。
他的肩膀和发丝上都落了一些雪,脸颊和鼻头因为运动,微微泛红,但却不在意,目光炯炯的看着卫寻,灵动又生活,柳霁谦只看着他微微笑着,似是有些无奈,眼睛里唯有鹿闻笙的身影,就这样直直的望进心里。
卫寻抛了抛手里的雪球,躲开鹿闻笙突然的雪球袭击,目光落在柳霁谦身上,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连带柳霁谦一起霍霍了。
用唐鹤的话来说,我们剑修可是:傲骨擎天,性如烈酒,道心寻天意,剑光照苍穹,万物皆为剑,一剑开天门,攻防一体,惩恶扬善,御剑飞行,胸骨自以剑直,从不低头看人眼,肯定是不怕战斗的,剑修一怒,伏尸万里
所以,卫寻几乎只思考了几息,雪球就直直的飞过来了。
鹿闻笙:不是!你万人迷也打啊?!
柳霁谦轻飘飘的躲开,还顺带拉着鹿闻笙,温吞的抬眼看向卫寻。
“试试?”
卫寻语气平淡:“正有此意。”
两个金丹就算是玩雪也比其他人多了几分气势,几乎都不动手,大家只看得见雪球密密麻麻的飞来飞去。
其他欢乐的弟子也被这里吸引,目瞪口呆,看了看手里的雪球,默默放下。
鹿闻笙:“打雪仗怎么变火拼了?!”卫寻原来还对他放水了?
颜清殊:“stop!stop!”禁止开挂!!!
最后大家玩倦了才继续赶路,这些弟子平时主要是修炼,历练也是去宗门安排的秘境里,大部分是第一次脱离宗门辖区出来,对凡人界的事情充满好奇。
他们也有凡人出身,但是岁月悠悠,修士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拜入宗门后也几乎没接触凡人界了,有家人也是住在宗门的辖区,凡人界的变迁还真就是不太清楚的。
有弟子围着柳霁谦问,凡人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问柳霁谦倒是无可厚非,他时常去凡人界历练。
柳霁谦叹了口气:“好玩的大抵没有,这几年凡人界战乱四起,大地只有满目疮痍、尸横遍野。”
有弟子不信邪:“柳师兄去过凡人界,就只看见过这些吗?”
柳霁谦顿了顿:“我看过炎炎赤日似火烧裂土地,屹立在街头的瘦马被割去了肚子,疯妇人抱着冰冷的婴孩在街上游荡,最后被拉入巷子里,了无踪迹。
欺瞒皇帝的‘清官’头枕黄金,以白银堆砌成床,纵使夜不能寐也要私吞赈灾款十万余,最后轻飘飘的说:等耗死了那万口难民,再将上下打点一二,将这事瞒下,并不是什么难事
凶歉之年,民穷财尽,饿盈途,盗贼充斥,募化无路——繁华市井不过转瞬即逝,人命如草芥,这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