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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川义人见程晓羽已经完全失去了魂魄,连忙忍着痛叫麻生纯进来,麻生纯推门进来,看着这如同地狱的景象,反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见喜多川义人已经留着血躺在了地上,马上去找了医药箱。
而在人生中,因为我一定会遇见你,所以一定会喜欢你。
他脑海里想到苏虞兮所有默默的付出,他开始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泪,止都止不住,程晓羽捂着他的嘴,狠狠的将刀刺进了小山永辉的心脏部位,鲜血喷溅了他一脸,而小山永辉连声音都没有能发出来。
麻生纯完全不明白程晓羽再说什么,程晓羽也没有解释,提着装有食物的袋子朝楼下走去,每一步都有一个血脚印,每一步都重如千钧,走到负二楼的时候,程晓羽呼吸了一口气放轻了脚步,他怕惊动苏虞兮。
麻生纯带着点抖音回答道:“是我,立川小姐。”
他觉得为苏虞兮牺牲非常值得。这种燃烧灵魂的精神比任何酒都更能使人陶醉,比任何爱情都更能毁人,比任何恶习都难以抗拒。
麻生纯用纱布和绷带替喜多川义人止住了血,此时他已经面如金纸,他的腰腹也中了五六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对程晓羽说道:“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就为了坚持对自己说,我喜欢你。
他朝离他最近的小山兄弟走过去,不大的保安室里光影交织,只是那些光都带着血色,那些影子如同择人而噬的怪兽,程晓羽心里此刻充盈的全是,我能够为妹妹做什么的声音,他不是她的累赘,他能减少她生存的阻碍,他能为她下到地狱。
喜多川义人看见河口元脸挣扎都没有一下,还有点遗憾,他本来打算把河口元捆起来,慢慢折磨他的,喜多川这个时候倒坐在了地上,还对程晓羽道:“干的好,晓羽君!快找急救箱帮我止下血。”
他最后想对苏虞兮说的话,却只能对着漆黑的电梯井说:“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
程晓羽能感觉到麻生纯的防备,他将刀放下,然后转身,伸手去探了探河口元的鼻息,已经没有一丝气了,程晓羽觉得心灰意冷,费劲千辛万苦,结果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此刻他已经被巨大的献身精神所鼓舞着,心想就算我什么都不能为苏虞兮做,那么至少我能够代替她下地狱。程晓羽一边流泪,一边又捅死了小山永辉、吉本真,吉本真甚至在最后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程晓羽苦笑一下道:“怎么会这样!”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两人都无法休息,即使闭上眼睛,各种担心也会涌上心头,就在这纷扰的思绪中,又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两人握紧手中的武器,听见了麻生纯小声的呼唤:“有人吗?”
程晓羽看着立川景子渐渐瘫倒在地上,而喜多川义人摇摇欲坠,喜多川捂着腰间,转头露出一张煞白的脸对程晓羽小声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把他们四个杀了啊。”
喜多川也万分紧张地说道:“谢谢了……麻生小姐,现在我和晓羽君跟你过去,你敲开门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可是就算是在此时此刻,我都不敢念你的名字。”
可是就算此时此刻,我依旧不能念你的名字。
麻生纯不敢看程晓羽的样子小声说道:“食物和水被河口元锁在柜子里,钥匙在他身上,柜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只有他和立川景子才能过去。”
程晓羽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接过喜多川义人递过来的刀,当听到喜多川义人说道:“想不想救你妹妹的时候。”他脑子才开始恢复转动,是的,他没有资格仁慈。
程晓羽耳边还回荡着喜多川狰狞的话语:“他们都是畜生!你要想保护你妹妹,就必须把他们全部杀死。”
等到了保安室,麻生纯先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立川景子的声音:“谁?”
小山修司似乎还没有完全死透,在墙角蜷缩成了一团,程晓羽也不知道脑中在想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等喜多川叫他的时候,转身就呕吐起来,他本来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呕吐出来的全是一点水和胆汁。
程晓羽想了想站起来对麻生纯道:“麻生小姐,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麻烦你把还剩下的食物和水分成三份。”
程晓羽完全不知道电光火石之间就变成了这样的局面,他拿着撬棍完全下不去手,喜多川按住流血不止的腰部朝程晓羽挪过来,说道:“快呀!等他们醒来我们都得死!你现在还不替藤井大叔和水谷先生报仇?你还想不想救你妹妹?”
因为不该喜欢而喜欢,于是真的有些道路是要跪着走完。
程晓羽这个时候稍微回过了一点神来,下意识的点点头。虽然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毁了,所有那些阴暗的压抑如潮水般重新涌上了他的心头。
程晓羽想跟喜多川说一句,走过去才发现他已经昏迷了,程晓羽探了探他的脉搏,已经有些微弱了,如果能及时送去医院估计还有救,但此刻他根本没有办法判断他腹腔内是不是在出血,程晓羽估计喜多川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好像注定会喜欢你一样,好像我出生后就为了等你一样,好像我无论牵挂谁,思念都将坠落在你身边一样。
而程晓羽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喜多川义人伸手捂住立川景子的嘴,把她朝保安室里推,想抽出刀要继续捅她,然而出乎喜多川意料的是,立川景子手里居然也有武器,立川景子对着他的腰间也是一刀,霎那间就变成了两人互捅的局面。
程晓羽什么都没有拿,就拿了一根手电朝负二楼走去。
他将衣服撕成布条,将电筒绑在手臂上,准备迈进着无法回头的深渊。
程晓羽提着撬棍跟在后面,小声安慰说道:“没事,麻生小姐,我们马上就安全了。”
等最后轮到河口元的时候,他甚至挥了挥手说道:“别吵,让老子睡觉,谁还吵老子杀……”
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分别站在门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