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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甘棠竟然有些惊慌地松开她的手，磕磕巴巴地守着药箱里的东西。
是他醉了后胡言乱语，把梦里的事说了出来吗？不，他甚至不喝酒。
那便是姚乐兮能看到他的梦境，岂不是连同噩梦美梦温柔乡都被她看过了？
【啊哈！宿主你看，反派害怕了！看吧，他心虚了！】
系统用冷漠的机械音怂恿着，模仿着反派们的语调。
“你怕什么？想杀我就想呗，又不是不让想，反正……”
“没有！”萧甘棠面上有些不自然，耳根红到滚烫，“我没想你，梦不过是一片混沌。怎么能算是我的意图？”
姚乐兮点头，“也是。这么宝贵的机会用在你身上好浪费，早知道就看看卓舟行梦到什么了。你睡得不安稳，我都没能看全，只看到你这张大脸。”
这么说也不对。
萧甘棠脸不大。
“那倒是我的错了。”萧甘棠不由得松了口气，轻笑。
梦里的旖旎或是血腥都不该让她看见。
轰隆一声，院子扬起一阵浓尘。
萧府剩个空壳，一行人涌了进来。
成串的脚步声震耳，姚芙指使着下人搜府，“麻利点！萧甘棠从牢房里逃了出来，可别让他伤到我姐姐！”
借着搜府的名义，那些人如蝗虫过境，搜过了前几个院子，直逼揽月阁。
丫鬟碧珠从书房里奔了出来，举着一本书高高扬起，“姑娘！奴婢找到您说的那本书了，果真都是刑部尚书龚大人攥写的！”
姚芙大喜过望。
主仆二人就在揽月阁下，兴奋地翻着书。
姚乐兮倚靠在阁楼栏杆上，半个身子都往外倾倒，长发也不扎就这么垂着。
“噢我的上帝，二郎你看，小贼都偷到家里来了。”
“别探出去，这楼破旧。”萧甘棠话里透着无奈，伸出手勾住她的腰带，把人往回拉。
该去会会龚五常了。
不枉他等那么久。
姚芙先是一阵后怕，继而有恃无恐。偷又如何？不偷如何能拿到证据？即便官府的人来了，也得算她有功。
“九姐姐怎么还和他待在一处？莫非金鸣寺一案，也有姐姐的手笔？”
“芙儿也是长了眼睛的，光会眨眼不会看。告示已经贴满上京，与胡虏勾结的是万俟长峰，你姐夫不过是识人不清，交友不慎，怎么着还连坐了？”
姚乐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偷那身后一摞书是想干什么？
书里也没说姚芙是什么才女或是爱书如命的人吧？
此时，接到报案的府衙官差已经砸门进来，龚五常被簇拥着进来。
姚乐兮看得眉头紧锁，扭头问萧甘棠，“二郎，官差砸门不用赔钱的吗？”
“不用。”
萧甘棠满不在乎，似乎惹上官司的人不是他，被偷东西被砸门的人也不是他。
“大人！民女要告发萧甘棠与朝廷命官勾结，企图用淫书陷害金鸣寺！”
姚芙捧着一堆书卷，展示在龚五常面前，“这些都是证据！萧甘棠的书房里私藏了许多尚书大人的书信、编纂的刑部密书！”
那显然就是官商勾结，备好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