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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谁看刑部的东西，何况一介商贾，看些针对平头百姓的律法也就罢了，这样深入研究，就像在准备全身而退。
龚五常原是来探一探萧家夫人有何能耐的，没想到能亲耳听到自己和萧甘棠勾结。
“哦？按你的意思，是说刑部尚书龚五常，帮萧甘棠脱罪？”
“正是！大人英明。”
姚芙心中感叹，这位大人竟然直呼尚书的名讳，看来官职也不低，这次她算是遇上靠山了。
龚五常看着自己的书被人抓在手里，但依稀能看到长年累月翻看的痕迹。
当真……有人这么喜爱他写的书吗？
有眼光！
龚五常看着从阁楼上携手下来的两人，正色道：“有人说你与我……我们的龚大人有私交，并借势洗脱罪名。你如何解释这些书？”
“回大人，这不重要。”
萧甘棠松开了姚乐兮，躬身行了一礼。
“重要的是有人私闯民宅，并搬出了萧某的藏书。”
今日头一回对龚五常行礼的便是萧甘棠，他倒还有些意外，等回去得给手下人立立威。
可看着，这萧甘棠的夫人长得一张好皮囊，倒是一言不发。
英雄难过美人关，难怪他将醉仙鹊乃至上京多处铺子放在了她的名下。
龚五常摇头叹息，“萧甘棠，盗窃一事本官自有定夺，你只需要解释清楚，为何研究这些刑部律法？北禺商人可不允许科考。”
“回大人，世人皆知商贾为利往。但读一些书，追崇爱民的官员，只为了却年少心愿。萧某嘴拙，说不出什么理由。”
不卑不亢，他说得铿锵。
姚乐兮纵然没好好读过原书，也知道他在搞事情。
面前这个小老头，肯定不简单。
“好！好一个年少心愿！”
龚五常将手里的书卷起，狠狠拍在自己掌心，又企图狠狠拍一下萧甘棠的肩膀，被姚乐兮一个闪身，提前拦下。
奶奶的，要是再拍出个好歹来，这两天不就白忙活了。
龚五常放下书，打量起面前这个五官精巧的姑娘。
“想必这位就是萧夫人了，两位的情谊真是羡煞旁人。难怪他将名下所有的——”
“大人！我们移步前厅，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萧甘棠出声打断，挡在两人之间。
眼看龚五常就要和萧甘棠勾肩搭背，姚芙没反应过来。
怎么才两句话的功夫，不治他的罪了吗？
“大人！大人慢着，他这种狡辩之词您也信？这分明就是萧甘棠的筹谋！”
姚芙提着裙子，急得小步跟在两人身后，“我还要告发他无耻敛财！他手中那么几间破铺子，却频频出入醉仙鹊！”
“大人您可不能畏惧强权啊！不能因为涉及尚书大人就避其锋芒——”
“够了！”
骂萧甘棠就罢了，怎么又带上他。
龚五常挥袖，他确信自己没用力，但姚芙就是那样流畅地卧倒在地。
两人一愣。
姚芙面色尴尬赶紧爬起来，啧，下意识就往下卧倒了，真是习惯难改。
龚五常本要去扶她一把，见状才后知后觉地撤了两步，还不忘拉着萧甘棠一起后退。
这是他后宅的那群妾室才会使出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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