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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甘棠双手背在身后,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肉,扼出红痕。
想到书房那夜荒唐,隐隐想离开,又迈不动步子。她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对他也有点看重。
姚乐兮站定在拱桥上,朝他招手,“二郎过来看。”
鬼使神差地,萧甘棠缓缓站到她的身后,从她的视角望过去。
“很美。”
宫墙高耸,只留半边天幕看朝阳初升,彤云层层染透云朵,粼粼水面浮光跃金。
姚乐兮扭头嗔怪,“谁让你看太阳了?看那群男人,穿着白袍子的。”
白袍裹身,一群人由侍从领着往宫外走,分乘数十辆马车,已经半刻钟了,都还能看见首尾。
萧甘棠垂眸,有些失落,“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男人?”
皆是白袍加身,体格看起来也并不雄壮,说是雌雄莫辨也不为过。
姚乐兮不答。当然是因为她知道部分的书中剧情,白袍加身,后背烙着他们独有的印子——炼丹术士,他们是卓无恙培养出来的,一部分被送给了长公主。
如今看着宫门外的马车,应当就是长公主府邸的车架。
古代帝王的终极目标,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史上因为嗑药嗑死的帝王一抓一大把,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她叹息一声,“二郎,你有想过长生不老吗?”
萧甘棠的视线落在她的侧颈,滑到她身侧的手。
心不在焉,“无人能逃过生老病死。我原不信这种事情,当你让我哑口无言。若是你一直没有达成你所谓的任务,是否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呢。”
姚乐兮一愣,怀疑他在诅咒她攻略失败。
笑着转头看他,“那你想跟我一起长生不老吗?”
还未等到回答,手掌一凉。
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眉心一跳。
萧甘棠的手骨节分明,握住了她的四指,似乎微微发颤。
顾盼之间,他偏过头,耳尖染红霞,“一辈子就够了。”
即便有长生不老药,也轮不到他。哪怕姚乐兮只是为了所谓的任务,一边与卓舟行暧昧不清,一边只是急着想生个孩子完成任务……
姚乐兮不知道他的顾虑,只觉得这纸片人越来越会撩人了,垫脚,在他的下颌落下一吻,口脂早就掉的干净,毕竟她是这样爱吃的一个人。
亲完也不顾他是怎样的僵硬,就往他怀里扑,一手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后腰。
“唔……暖和多了。”
上方传来压抑的笑声,萧甘棠十分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将她往披风里带。
心脏都被填满。
她没有因为那一夜生气。
宫门外,墨司戈骑着高头大马,骂了一声晦气。
方才得知宫女去查验熏香时,他不得已去安排替罪羊,等回来宫宴已经结束,不仅看到卓舟行好毫发无损地离席,还听说姚乐兮也得了赏赐。
天杀的。
萧甘棠看向宫门下的墨司戈,眯起眼。
侧脸擦过怀中人的牡丹花钗,轻声,“有的人倒也不必那么长寿。”
姚乐兮已经犯困,“嗯?谁?”
“蝼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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