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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手忙脚乱地找静音键，但转念一想，萧甘棠知道的还少吗？
干脆和他聊了起来。
【我乃是姚乐兮的主人，你，最好对我恭敬点。】
萧甘棠沉默。
他赤脚下了床榻，小心翼翼到了阁台上，冬风拂动着鲛纱宝帐。
床榻上的人难得睡得这么沉。往日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折腾她，看来昨日去见卓无恙真的累了。
到底干了什么这么费体力？耍刀枪去了吗。
萧甘棠没空纠结这些，看向夜空，问道：“你就是乐兮口中把她养大的破铜烂铁……岳父大人？”
【……】
【对，就是我。你小子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姚乐兮攻略完卓舟行就会离开，到时候你别死缠烂打。】
养大姚乐兮的是主系统，但它可是跟着姚乐兮混了几十本书的，算干爹也不过分吧。
嘿嘿。
萧甘棠若有所思，笑得温良，“可是岳父大人，我忠于她。”
【放屁，我更忠于宿主！】
系统有种要被抢饭碗的危机感，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
萧甘棠顿时明了，这个破铜烂铁不是养大姚乐兮的人。浪费表情。
脸上的笑意敛去。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将姚乐兮的攻略目标换成我。”
萧甘棠双目似乎温着泉，蛊惑着，“方才听你说到恶评，想来你们的任务也做的不尽人意。若是换成我，或许做得比卓舟行更出色呢？”
【你……你可是个恶人反派，你要是能当男主，那我也能。】
萧甘棠也不生气，循循善诱。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恶是上辈子做的，苦果也是上辈子受了。这辈子我已经金盆洗手，不曾踩过一只蚂蚁，凭什么不能顶替卓舟行的位置？”
“就因为他修了一年半的佛法吗？我也可以去修行。”
系统懵了。
好像有点道理，它赶紧开始查法案。
【若是要交易，你是否付得起筹码？代价是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谁写的法案？这么古早的词，还不如写魂飞魄散。
“我付得起。”
【那也没门！男主还得是一个对百姓有裨益的气运之子，而你并不是个好运的人。】
萧甘棠眼尾依旧漾着笑意，“无气运不是我的过错。至于为百姓带来裨益，顺手的事。”
系统悬浮着。
难得感觉自己参与了重大事项的定夺。它也想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呀。
何况主系统忌惮反派，若是签订了这份条约，反派就只剩这一辈，主系统必定会同意。
宿主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玩。
这买卖不亏。
【竞选请求已经送去攻略中心】
【静候佳音，男主候选人。】
肌肤的温度被风掠夺，鲛纱映月色。
萧甘棠背靠栏杆，隔着纱帐看床榻上的倩影，眼似潭水。
他伸出手，感受夜风从指缝穿过的绵软沁凉。
“风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