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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甘棠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淡淡回了一句，“是吗，我觉得不慢了。”
“慢了。所以我主动了，效果还不错。”
萧甘棠眸色一闪，单手抵住了小舟，长腿一迈，坐在了船头。
“你干什么了？”
姚乐兮不搭话，他也不急，摇起了船桨。
小舟又飘向了湖中心，荡皱了满池莲花的剔透湖面。
萧甘棠蓦然出声，“你不要轻举妄动。进展太快无法分清是爱意还是欲念，小心适得其反，你应该慢慢来——”
“那你分得清爱意还是欲念吗？我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姚乐兮坐起身，随手又从水面上摘了一朵莲花，白中透着粉。
丢在小舟的木板上，蔫吧着。
萧甘棠抿唇，垂眼看着断头莲花。
艰涩出声，“那在你离开之前，我想知道你的过往。你是怎么长大的？”
怎么长的，才能这样绝情。
【宿主，有件事情需要跟您说一下，就是，那什么……反派之前竞选了一次男主。】
【他是鲜少能有强烈自主意识的角色，所以我想，申请一下也没什么。】
姚乐兮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萧甘棠是怎么勾搭上系统的？
她知道萧甘棠爱她。
人在火旁待着，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炽热。但若是攻略对象换成他……恐怕离分别之日也不远了。
系统检测到她肾上腺素飙升，赶忙找补：
【您消消气……我说说而已，我怎么可能自作主张帮反派申请呢，我没搭理他！】
萧甘棠见她失神，又问了一次，“不能告诉我吗？你的过往。”
姚乐兮才看向他。
温声：“如你所见，我一直穿梭在各个世界。我记事起，每个世界都充斥着暴力，饥饿，争夺。”
“完成一个攻略，短则半年，长则七八年。回攻略中心修养十几二十天，就换新世界，认识新的人。”
萧甘棠若有所思。
“你有朋友吗？”
“没有，但我有个走狗系统。”
“你今年到底多大？”
“至少三百岁。”
“卓舟行碰了你？”
“碰了。”
姚乐兮当即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诓我？他只是蹭了我的脸，我也正烦着……”
刹那间，萧甘棠像刚捞出来的冰块，冒着寒气。
“你若是不愿意，谁能碰到你？”
“……”
姚乐兮无可辩驳。
当时看心动度涨得势头很猛，也的确是想验证一下，主动是否比沉默更有效。
嘴张开又合上，她这次不能再哄萧甘棠了。该划清界限了。
萧甘棠摊开手掌，一枚戒指镶嵌着血色珊瑚珠，在暮色映衬下像被烧熔。
“我按你那边的习俗，买了一个戒指。”
姚乐兮只觉得喉咙发涩，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两指捻起戒指，笑道：“这珊瑚珠，该不会是杨招娣之前拿到的那个吧？你拿别人糟蹋过的东西镶个金边就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