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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可是有落名的，写的姚乐兮的名。
而萧甘棠明明知道信是她写的，却还是顺水推舟，接了这笔生意。
害得姚乐兮名声尽毁，才阴差阳错地有机会娶她为妻的。
正想让下人去办，恍然想起自己如今是姚乐兮的远房亲戚，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
姚乐兮一路拖着崴伤的脚，多方打听才找到了右派药师的居所。
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面前这山洞一般的屋子就是努尔住的地方？从外边看着俨然就是野人的老巢。
她握着门钹，敲了好几下。
“姚大人。”
侍女经过，向她福了福身子，“努尔大人不拘小节，您可以自行进屋。”
她的臂弯上还挎着花篮，说着便为姚乐兮掀开了洞口的骨帘，踹开门。
姚乐兮跟着她，不禁感叹，“真性情，我喜欢。不过这花也是努尔让你摘的？”
没想到这么不拘小节的人，洗个澡也用得上七八种皂角和花瓣？
侍女面上为难，不知如何解释，点了点头。
昨夜努尔大人回来突然就想沐浴，还吩咐要有皂角花瓣。
但这么久以来，屋内浴房都没准备这些，她也只好连夜跑了好几个院，跟姑娘们借来。
今早才着急忙慌地去府中内务领了。
洞内越走越宽，金玉其中，石壁上皆是异域壁画。
“大人就在内堂，奴婢先行告退。”
侍女将花篮放在外堂屋的各类草药筐上，转身往外走。
刚出了洞门，转身就正对上黑白面具的努尔，那身前两道奇怪的爪印子格外突兀。
侍女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微微仰头，又梗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
再度猛地转回来看努尔，如此三四个来回，迷惑得很。
不对啊，姚大人已经进屋了，还隐约能听见谈话声。那姚大人又是在跟谁说话？
努尔大人何时出门的？
努尔抱臂，瞅她两眼，“愣着作甚？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奴婢不敢……”
侍女呆呆地屈膝行礼，问道：“大人何时出门的？”
“什么出门，我昨夜守着丹炉，就没回来过。”
闻言，侍女面上褪了血色，哆哆嗦嗦地退下。
怕是真见鬼了！
她就说努尔大人怎么可能指定要花瓣沐浴的！她定是操劳过度，让什么小鬼给上身了！
努尔哈赤前脚刚跨进大门，就听见姚乐兮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丝毫没有迟疑，她扭头就走。
等这小夫妻俩谈完再说，免得又把她当成萧甘棠，又抓又摸的。
这丫头片子跟她是真的像，口味也像。
她稀罕得紧，可惜萧甘棠也护得紧。
……
内堂更为敞亮，这是一座四方露天的无梁屋，殿堂一般精巧的构造。
姚乐兮停在暖黄纱帘之前，看着帘后的身影，有些为难：“刚刚……我不是有意乱摸的，我以为你是我夫君，一时没站稳。”
这是古代，她刚刚袭胸的举动，跟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
姚乐兮脸上一阵烧热。
纱帘之后，萧甘棠沉默了半晌。
现在不还是没分清他和努尔吗。
一想到自己披个袍子就跟个女人这么难分伯仲，心里隐隐不是滋味。
他掀开纱帘，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停住。
嗓音依旧沙哑，“摸我哪了？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