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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姑爷不愧是写文的。
黛冬掏出皱巴巴的小布条，那是在绕梁坊时，乔录偷偷塞过来的，想必又是福乐姑娘借用鸽子传来的信件。
两人没有进屋，就在石桌上拼了起来。
“姑娘，您怎么知道那片布帛放在哪个位子呢？”
姚乐兮埋头复原着，慢慢悠悠地：“看编织纹路，这你就不懂了吧。”
“姑娘英明。真不可思议。”
“先别英明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姚乐兮端起木盘，已经归位的布帛上绣着小字，越看越癫狂。
怎么回事。
福乐知道她自己在写什么吗？
第一次来信，用的形容词是“残忍”。这一次回信，写的“身残志坚”，还绣上了标点符号。
拼凑的时候还误导了姚乐兮好几次，不敢相信这是形容卓无恙的。
其余消息就是炼丹师中有内奸，等到长生不老药炼好，卓无恙就会来偷。
姚乐兮早知道了。
“卓无恙的庄子可有什么消息传出？”
黛冬小脸写满了崇拜，姑娘不止靠着那精密的编织纹理还原布帛，还料事如神。
她回道：“早间有流言说，卓长公子的侍妾有了身孕，但如今街上倒是无人再提起。”
想来也是。
卓长公子瘸了腿，想必也是不能人道。
姚乐兮却是捂着脑袋。
原书中卓无恙没有侍妾！没有！谁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而流言中的有了身孕的侍妾，不用想也知道是福乐，但若是真的，情况不妙。
福乐不止知道她是穿书的，还将卓无恙这么多计谋说给她听。
若是倒戈，剧情将难以预测。
“姑娘，您也收到福乐姑娘两回信件了，需要回信安抚一下吗？”
黛冬知晓一二，福乐有求于姑娘，想让姑娘救她离开卓无恙的庄子。
若是要回信，得提前准备针线。
姚乐兮抓拢桌上的丝帛，“不必回信，且不说福乐敢不敢剖开鸽子的腹部，她自己都未必想逃了。”
……
月挂枝头。
姚乐兮的院子中没有配下人，此时花窗也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只剩枝丫在夜色里左右晃荡。
一个小人影进来，后背贴着墙壁，鬼鬼祟祟地推门。
是鲁鲁。
他两眼放风，朝身边的人招手，“古大人快进去偷典籍，机不可失！”
古晋子负手站在门口，面色为难。
“怎么不是你进去偷？我在门口帮你看着？”
“嗨呀大人，屋内书架子高，我又够不着。您高大。”
“……惯会哄骗人。”
古晋子头一回听到自己是高大的，面色稍缓，抬脚进屋。
负手而立的姿态，在进屋时自动切换成猫着腰，一边摸黑翻找着屋内的书架柜。
动作越来越急躁，动静也越来越大。
姓姚的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应下赌约，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也可能藏了什么歪门邪道的秘方。
但翻遍了屋子，愣是没见到一本书，余光瞥见枕边的匣子，古晋子眼前一亮，打开了木匣。
《娇女秘籍》赫然写在书封上，他不由得拧起眉，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企图用怪诞的书名迷惑别人是吧……”
微微眯眼，他翻开书，首页就是香艳无比的双人亲密插图。
还是彩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