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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甘棠没有吐露只言片语，直言最后的决策：“今后，不许擅做主张，你我皆是。”
姚乐兮听着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点点头，“不会有下下次。”
目光交叠的刹那，似乎迸溅着别样的情愫。
两人抵着门，鸳鸯交颈，清朗靡丽。
暴露于空气中的方寸肌肤沁凉，感官聚焦于唇的滚烫。
撬开唇关，掠夺或是献祭，甘之如饴。
纤白的手指隔着衣裳，缠上萧甘棠的背脊，惹得他动作一顿。
萧甘棠微微睁眼，泛着潋滟之色，轻笑声溢了出来。
小姑娘终于知道闭上眼睛了。
两人分开，目光落在对方樱红的唇上，又齐齐挪开视线，古怪地透出几分情窦初开的生涩。
门从外边被敲响，老朽的声音传了进来。
“哪位是掌柜的？诊金还没给啊，老夫急着回去用午膳了。”
老大夫提着梨花木药箱，两手交叠在身前，候在门口。
方才那请他来看诊的姑娘拉着个男人就进了膳房，这么久了，还孤男寡女的。
何况那男人就是撞了他的那个混小子！不尊老人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近日上京的大夫被召集入宫，为太后看诊。他年岁高了，在郊外好好地颐养天年呢，就被那小姑娘接过来了。
但小姑娘马车驾得是真稳。
候了片刻，膳房门敞开。
萧甘棠先一步出来，“方才来的路上匆忙，冲撞了您，还请见谅。”
奈何确实来得匆忙，身上还没带银两。
他伸手搀着大夫的手臂，带着他老人家往前厅走，“大夫这边请，后辈还有事情向您请教。您是住在城郊外吗？”
两人走出这处小院时，老大夫被哄得连连拍他的肩。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着急，你那弟弟见不得半点血腥，没想到还痴傻。你们夫妻二人实在辛苦！”
萧甘棠垂眼，面上的笑成分复杂，顽强中带点哀戚。
他道：“应该的。长兄如父，兄友弟恭。”
两人在前厅稍坐片刻，十六也赶了过来。
按着萧甘棠的示意，将翻倍诊金放进老大夫的药箱中。
“这是何意？”
老大夫捋着花白的长须，浑浊的两眼顿时谨慎起来。
萧甘棠伸出手，搭在桌上，“今日，我一位友人的夫人有了身孕，而我与内子成婚半载，还没有子嗣。”
话点到为止。
老大夫了然，倒是头一回见到男子这般坦荡。
大多男子都是先让自家夫人吃上几年药，再无所出就要纳妾来开枝散叶了。
摸脉，老大夫皱眉，“才半年你急什么。这般若是没孩子，多纳几个合心意的妾室就行了。”
杞人忧天。
见老大夫悠然起身要走，萧甘棠跟着起身，迎了几步，“那妇人生子，对身子的损伤能否养好？”
“……最好是不生。还有，老朽是大夫，不是稳婆。”
吹胡子瞪眼，老大夫行医半辈子，没这么无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