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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疆，蛊虫已经被我弄死，你也别折腾了。”
姚乐兮摇头，绕进里间，一阵乒乒乓乓之后，拿着一只破纸鸢出来。
递到他的手中，“你把这纸鸢修一修，明日悄悄还她，她肯定高兴——”
“不。”
萧疆稚嫩的脸上都是决绝，“她想与我私奔，甚至跟我求婚。”
面上为难，他低头喃喃：“而我不能答应，便不能吊着她，怎么能再跟她见面？”
姚乐兮：？
不是哥们，或许你想得有些远了。
“萧疆，你想多了。小郡主先前是想利用你退婚，但她如今忏悔了，想跟你重修于好，想你想得夜不能寐
——好吧，睡得也挺香的现在。”
姚乐兮挠头，这两小孩好像不在一个频道。
萧疆敛去面上外露的情绪，古潭无波的模样有几分像萧甘棠。
半点没听进去。
他轻声，“郡主如此亲近我，都是因为我给她下蛊了。她年纪尚小，孤僻无友，才会如此依赖我。她不懂事，我得懂。”
“你，你也是想象力丰富。”
姚乐兮不知该怎么解释他的蛊压根就没下成功。
罢了，小孩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笑着发问：“所以你今夜是来解蛊的？你打算如何？”
萧疆开口，老气横秋：“再等几年。小孩不可过早谈情说爱，婶婶真的给她解蛊了吗？”
“……真的。”
姚乐兮隐隐想捂鼻子。
以前只觉得萧疆过于早熟，现在感觉这小孩有老头味了。
萧疆手中还拿着纸鸢，那是他被长公主抓走之前做的。
席地而坐，他将纸鸢散开的竹条编了回去，就地取材，给凤凰纸鸢缀上了尾巴，扯掉墨色的尾羽，完工后搁置在桌上。
再抬眼，已经不见姚乐兮的身影。
屋内寂静无声，前院宾客喧哗，隐隐约约。
萧疆又进了里屋，站在床前良久。
当初他只是想弄个傀儡蛊，让郡主保护他在参井书院不被欺负，没想到会被缠上。
而郡主就在一边追他的路上，一边悄悄治好了脑袋。
还设局退婚求婚，怪霸道的。
“小疯子快快长大。”
萧疆缓缓移开目光，一边抽着她被褥里的棉絮，往自己塌瘪的前襟塞。
方才不小心把垫在胸前的果子弄丢了，满地找也没找回来。
现在也只好抽点棉絮，能凑合到他去宴席跟叔父汇合就行了。
可等他回到宴席，没找到人。
叔父呢？说好出入公主府有他打掩护的呢？
过年，上京城将沸腾好几日。
尤其今日除夕。
姚乐兮已经出来透气，人影在青石街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黛冬小碎步跟着她，两脚倒腾得飞快，一脸害怕，“姑娘，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我知道，别回头。”
姚乐兮揽住她的肩，笑得狡黠，“别吓到我的小糖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