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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若是我说丹药已经炼好了，我就该掉脑袋了。”
姚乐兮伸手在纤细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过河拆桥嘛，只要这河迟迟过不了，长公主想拆也没胆量拆。
视线被黛冬提着的东西吸引。
“你这拿的什么东西？”
“姑娘忘了？您让奴婢买的干花包呀，您亲口说要给姑爷配一方沐浴用的花瓣皂角。”
“……我倒是没忘，只是你买的也太早了吧，当官的好歹过年能休沐，你我都不放假。”
姚乐兮扶额，招呼侍从将干花包送去炼丹殿。
带着黛冬又往街市去了。
两个姑娘穿红着绿，发髻缀着珠玉金钗。
双手叉腰，站在屠夫的摊子前，引得过路人驻足观望。
“大哥，我家姑娘是来批发的，能再便宜点吗？”
“不能再便宜啦妹子，我家猪又不愁卖，你往旁问问，我今天再给你降价，明天就得被老顾客宰了。”
“可是可是……”黛冬有点忘词，眼神哀怨地向姚乐兮求助。
姚乐兮摇头，拍拍她的肩膀，小声提醒，“就说你之前买的更便宜。”
“可是姑娘，奴婢之前没买过更便宜的了。”
姚乐兮沉默一瞬，感觉道阻且长，“你不说谁知道？嘴长在你身上。”
黛冬凶狠地点头，看向屠户的瞬间又软了下来，“再便宜点……”
娃娃音热得众人发笑，没想到街市有免费的戏看。
屠户笑得挥不动刀，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两个衣着不凡的姑娘。怎么就恁抠门？
姚乐兮揽着黛冬，扯下钱袋递给屠户，下巴一点，示意跑腿小二搬肥肉去公主府。
一边笑着点头，“大哥辛苦，照价给了，不用找。”
屠户一惊，钱袋子掂了掂，好像超的不止一星半点，都能再买头猪了。
果然是大户人家，特意来喊价喊着玩呢，何时贵女不学琴棋书画，学的买猪肉了？
他伸手虚揽两下，“妹子给太多了喂！”
姚乐兮潇洒离开，头也不回。
黛冬垂头丧气，“姑娘，奴婢真没用。”
”花的长公主的银子，你伤什么心？我是让你练练嘴皮子，日后好替我骂人。”
“奴婢收到！”
黛冬笑着，手里提着刚刚白赠的一块半白半瘦的猪肉。
一时不察，那吊猪肉糊在迎面走来的人脸上。
黛冬惊呼，连忙致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师傅没事吧！”
撞到的是个小和尚，正双手捂脸。
黛冬拿着帕子给他擦，这小沙弥越看越眼熟，她试探发问：“空音小师傅？”
还真是，这上京真小。
“空音，回来。”
老僧的声音响起，姚乐兮循声望去，两人对视。
“大师，我们认识吗？”
“不该认识。”
“……”
姚乐兮抬了抬眼皮，云里雾里，不如回去炖梨。
老僧眼皮耷拉着，盖住了双眼，全白的须，浑圆的佛珠串在指尖被拨动。
他喊住姚乐兮，“施主可否让老衲看一眼掌纹，老衲是金鸣寺的主持。”
姚乐兮转身，一笑，“您说这个我就来劲了，那我可能认识。”
该不会就是为姜氏算过的那高僧？
害得萧甘棠被当作多余的孩子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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