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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甘棠错开目光，神色淡淡，“没有。我一开始便能把你的情诗改得露骨，写出《娇骨》也算不得稀奇的事。”
“不一样。”
姚乐兮站起来，抓着他的手，“那是借鉴前人的诗作，不是你自己写出来的，与《娇骨》怎么能相提并论。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面对如此强势的逼问，萧甘棠沉默半晌。
又斟酌半天，“上辈子你爬上过我的床，是你逼我的。”
姚乐兮哑然失声，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疯狂回想着上辈子的事情。
不该啊。
若是真的强上了萧甘棠，帅得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张脸，不该没有那个角度的印象。
她紧紧拧着眉。
萧甘棠耳尖红透，一旁的笔墨纸砚又被他重新拿了回去，“上辈子，你病入膏肓之际，一时间神志不清……”
“那，那你怎么不推开我？”
“我没能推开。”
“……”
姚乐兮无言以对，真该死，她真该死啊，怎么上辈子就对他下手了呢？！他们前几辈子就没说过几句话，这跟强抢良家少男有什么区别。
心灰意冷地掏出黄皮簿子，坐在萧甘棠对面记下：
不要对二郎乱发情。
对面，萧甘棠倒着看她笔尖写出的字，片刻后重新拿起笔，各自写着自己的东西。
心中留痕。她手中那本黄色的簿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记下跟他有关的。
思及上辈子，扬起唇角。
那是他第一次，与她正面交锋。
姚乐兮似乎中了诅咒，三年一到就病入膏肓。大夫为她把脉，连连摇头，连诊金都不敢收就离开。八辈子换了百来个医者。
那时她神志不清，扎针也无反应。
他近乎歇斯底里，责问她为什么又要因为卓舟行殉情，为什么那么愚笨，为什么不能像前几辈子那样游山玩水、钓鱼逮狗。
结果被摁在冰凉的地板上强吻。
当时她说：别骂了，让我爽一下。
将死之人，如何能不如她愿。
但这辈子，他才是将死之人，如何能不如他愿，姚乐兮必须留下来。
日影斜射到博古架上。
萧甘棠已经写完了一卷，放在手边，破罐子破摔，重操旧业了。
大不了就一辈子藏在笔名之后，不为人知，能有银子花就好。
他抬眼，姚乐兮趴着酣睡，脸上的脂粉涂在了黄皮簿子上。
心下一动，他起身绕道，从身后揽住她，凑在她的耳边，“不能在此处睡，容易着凉。我抱你到床上。”
迷迷糊糊的，姚乐兮点点头，十分自然的将手搭上他的脖子。
萧甘棠笑着把人抱回榻上。
被压出褶子的黄皮簿子也落进了他的手中。
他站在桌案前，等窗外的风将本子尽数翻过，风吹哪页读哪页。
书封背后写着一纸买卖。姚乐兮和努尔做交易，用三十万金买辰砂，还付了六万定金。
“欠收拾。既然收了我夫人的钱，还敢收我的。”
目光沉沉，萧甘棠已经想好怎么拿回银子了。
一目十行，往后翻看，终于忍不住发笑。
因为她说他仁慈宽厚，从不计较得失。不，他锱铢必较。商贾不做亏本买卖。
不过这狼狗奶狗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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