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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比他……”
赵子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子桁捂住了嘴巴。
“三弟他今日发烧了,我先带他下去吃药。你们继续,继续……”
明珠抬起头,看着高壮的岳震问道:“四哥,我刚刚的招式可有什么破绽?你不必瞒着我,指出来便是。”
岳震点头应道:“有几招容易被敌人抓住破绽,我给你演示一下。”
赵子毅拉着岳霆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笑着说道:“小叔叔,同你打了一场我有些饿了,我让下人送些酒菜过来,你陪我用一些。”
趁岳震换气的功夫,明珠悄悄对赵子毅挑起了大拇指。不错,你小子很有眼色!
临安城中的百姓并不关心赵不熄的抓周礼,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金国使臣即将抵达临安的消息。
赵昚登基之时,并未向金国递交国书。完颜兀术包藏祸心,时刻都想挥兵南下,却不能忍受新帝赵昚有北伐之心。
去年的贡银赵昚以国库空虚的名义,拖了几个月才如数奉上,这让完颜兀术心中很是不安。
年后赵昚故技重施,完颜兀术彻底坐不住了。他传令让韩常出手截杀义军,本就是一种警告,警告赵昚安分守己。
没有想到韩常办事不利,不仅没有将义军如数歼灭,反而折损了不少精兵进去。
如此一来,派遣使臣过来督促赵昚纳贡,就很有必要了。只是这使团抵达临安的时间晚了一些,直到二月底,才来到了临安城外。
仆散忠义本以为到了临安之后,赵昚必定会给他一个下马威。却不想赵昚竟然到城外亲迎,态度极其热切。
这样子哪里像是一国之君?比起太上皇赵构,赵昚的态度可以说是谄媚至极。
为了迎接使团的到来,赵昚在宫中设宴,文武百官作陪。
轻歌曼舞,推杯换盏。
这大宋的酒倒是浓烈,美人也迷人的很。直到醉倒的那一刻,仆散忠义想要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赵昚对此满意至极,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他赵昚舍脸陪笑。
赵构对此十分不满,他便是向金国称臣之时,态度也是不卑不亢,何曾如此讨好过?
“皇儿,你这般作态实在是有损天子的威仪。你是君,那仆散忠义不过是金国的使臣,何必讨好他?”
面对赵构的指责,赵昚并不恼,沉声答道:“父亲莫要生气,儿子不过是效仿越王勾践,为了稳住完颜兀术才出此下策。”
赵构斜了他一眼,不满的说:“我看你这计策不妥,躲过了今日,明日又该如何?”
“明日?”赵昚轻笑一声说道:“儿臣不胜酒力,晚上又吹了凉风,身体有恙,这几日的朝会便免了吧!”
赵构神色有几分震惊,站起身来追问道:“那之后呢?你还能一直称病不成?”
“父亲有所不知,国库空虚啊!”赵昚老神在在的说:“去年儿臣登基花费甚巨,之后又将所得赋税尽数交给了金国。今年嘛……”
赵构轻笑了几声,顺着说了下去:“你打算拖着不给?”
“儿臣可没说不给。”赵昚淡定的说:“我不是不想纳贡,实在是没有办法,想来完颜兀术也能通融几个月。”
“若是他不肯呢?”
赵昚早就谋划好了,平静的说:“他若不肯,我可以先给一部分。剩下的待我凑够了一起送去。”
送?送完颜老贼上西天。
军器监竟做出了突火枪此等利器,假以时日便能凑出一支精军,杀完颜狗贼一个措手不及。
何况,他已经收拢了义军。陆文龙、辛弃疾、唐承义等人皆已入朝为官,便是岳银瓶、牛明珠等女将他也有所封赏。
另有赵士程和岳云兄弟几人为他卖命,兵多将广,他为何还要伏低做小?
虽说岳云顶着岳雷的名字入朝为官,可他说那就是岳雷谁敢反驳?便是太上皇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们练的兵也像模像样了,赵昚打定主意拖下去,拖到完颜兀术忍不了的那一日,掀桌子开战。
赵构捋了捋胡须,眉眼间满是赞赏:“不错!大宋交到你手中,说不得真有重返开封那一日。”
赵昚笑着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还请父亲配合我,若没有您的帮扶,这出戏可唱不好。”
“你放心便是,不就是哭穷卖惨吗?这我拿手。”
当年被完颜兀术追的到处逃命之时,赵昚可是最会卖惨的。过了这么多年的富贵日子,虽然生疏了许多,多练练便可。
这一晚赵构睡的不踏实,心里一直在想如何应对金国使臣,第二日顶着黑眼圈出了宫。
于洪回头望了一眼宫门,小心翼翼的问道:“太上皇,咱们这样躲了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赵构反问道:“官家最是纯孝,自从他登基之后,我便游山玩水不问世事。
官家身体抱恙未能早朝,我这做父亲的还能过去照顾他不成?我定然是四处游玩,这样才显得自然。”
于洪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仆散忠义又不傻,怎会今日便来寻您?他定然是等上几日,耐心消磨光,才会想起您这位太上皇。
这几日躲在宫里才是上策,四处跑容易被他撞见。待仆散忠义在官家那里碰了壁,您跑的不见人影才对。
于洪是下人,也不好忤逆赵构。可想到官家那边不好交代,他硬着头皮劝道:“太上皇,奴才觉得您还是等官家好了,再出宫游玩更好一些。
您想啊,这儿子病倒了,做父亲的是不是都守在孩子身边?您这一出宫,让金人看到了会觉得官家是故意不见他们的。”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于洪躬身说道:“太上皇,您老人家是忧国忧民,忽略了这些小事罢了。”
赵构转身便往宫里走,于洪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办不好官家吩咐的事,他这脑袋就别想在脖子上待着了。
赵昚一连罢朝三日,直到仆散忠义实在坐不住,说什么都要见他一面,这才宣他进宫。
仆散忠义见到赵昚时,他仍依靠在床榻上,身着中衣,嘴唇干裂面色惨白,看起来还真是大病一场。
虽然看不起赵昚这病歪歪的样子,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仆散忠义也不敢太过明显。
仆散忠义放肆无礼,可赵昚并不生气。且让他在得意几日,待到他北伐之日,今日的折辱之仇便也报了。
有气无力的说:“是我这身子骨太不争气,不过是多喝了几杯,贪凉吹了一会儿风,竟病重至此。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