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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女孩各个面色发青。
“你这后来不是做了公主了么?家里的人,谁见了你不用磕头行礼呀。”韦敬赔笑。
一个侍卫装扮的突厥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韦敬后领,将他提到了李碧苒面前。
上洛王府位于崇仁坊,府邸占地极广,飞檐斗拱,金楼玉阕,极尽奢华之能事。
“这样就好。”段夫人道,“我今日还收到孔家的信,你那未来的岳母同我说,珍娘就要出孝了,她打算让这孩子随着她伯父伯母来京城住一段时间,也好让你们俩熟悉一下。”
李碧苒点头,理所当然地受了她的礼,随即又将目光投降王妃身后的那群女孩身上。
韦敬干笑,“那个……公主,不,二妹回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大管事面色讪讪,“世子他……近来公务劳累,今日沐休,也是想歇息一下……”
“这就好。”李碧苒笑盈盈地点头,“毕竟王府里其他妹妹们都还没嫁人。若长姊这般克夫,妹妹们亲事也不好谈呀。”
上洛王妃紧咬了咬牙关,缓缓欠身道:“见过公主。”
“君子一诺千金,既然是阿公许下的婚事,做儿子的只有遵照。”崔景钰无所谓地笑了笑,“再说,也许孔家打探清楚了我的事,还想退婚也说不定。”
韦敬道:“那种东西,哪里还会留着。父亲一拿到手,就丢火盆里尽数烧了。”
“不知公主驾临……”
“得了,韦顺,废话少说了。”李碧苒冷声道,“大王和世子在何处?”
上洛王妃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小人得志,做了皇家义女,就当自己是真凤凰了。”
李碧苒厌恶地皱起眉头。
韦敬却不以为然,“他拿伪证的事都已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他再拿真的证据出来,圣人也不会信他的。”
“世子又招了那些酒肉朋友在家里斗鸡斗犬?”
后花园的水榭边,一群世家公子正聚众取乐。上洛王世子韦敬正盯着两只斗鸡,咋呼呐喊,忙得不可开交。管事几次开口,都被他一把推开。
韦敬想了想,带着她去了书房,翻出一张单子。
崔景钰微微意外,“孔家不知道我的事?”
“妹妹们无需多礼。”李碧苒笑得温柔和善,“对了,王妃,听闻二娘的夫婿又重病了?这可真让人担心。她第一任夫婿,也是成亲不过半载就重病不治。怎么再嫁,又碰上个病痨子?说出去,人家还当做爹娘的狠心,拿女儿换聘礼呢。”
韦敬狼狈道:“你这单子是真是假还两说呢。就算是真的,我们只需要想个方法,把东西偷出来也好,胁迫他交出来也行。”
李碧苒满意地扫视了一圈,“我寻世子有事,妹妹们和王妃请自便。”
崔景钰低声道:“儿子捅出这么大的娄子,给家族蒙羞,自当想尽办法雪耻。”
说罢,朝上洛王妃优雅一笑,抽身而去。
李碧苒脸色铁青,“我就说,崔景钰一贯精明油滑,怎么会偏偏在这事上这么轻易就栽了跟斗。他果真留有后手!”
“多吉!”李碧苒一声冷喝。
段夫人神色愈加温柔,“吃一堑长一智。你虽说是家中幼子,可年纪也已不小,是定了亲的人了。日后做事,三思后行。韦家、武相素来与我们家有隙,不得不提防。你可不要再落人把柄。对于做娘的来说,只希望儿女一生平安。”
“不对!少了一样东西!”李碧苒指着卫佳音给她的单子道:“少了一封信!崔景钰藏了私!”
“回公主,大王出门会友去了。世子则在后院花谢待客。”大管事道,“不如请公主去正堂稍等,老奴这就去将世子请来。”
崔景钰淡淡道:“阿娘不用担心,曹氏早就说了不会久留,顶多再住两日就会走。”
“她倒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段夫人叹道,“可惜这世上,好女子反而往往命运多舛。”
说着绕过一处假山,就见一个中年贵妇带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女迎面走来。那贵妇面色铁青,想是听到了李碧苒讥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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