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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暄斜睨我：“我后来私下问过子敬。他说那是传说，玉是真的有，是他们家祖传的。他是独孙，宋老太爷在他出生的时候把玉给了他。”
小觉明忽然拉拉我的袖子，指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说：“那是那天那个很凶的哥哥。”
孙先生说：“我们出关第二天他就到了。”
这时小郑想起我的事，问萧暄：“姐夫，你什么时候续的弦，怎么都不通知一声？”
“你这样说也挺好的！”
我拽着萧暄走远几步，问：“你这什么意思？”
“说起来就只能在南边活动。”
萧暄眯起眼睛：“原来是挂念子敬了，何不直接说？他有事回家一趟。”
萧暄说：“这几天你大概也闷坏了，我带你四处走走吧。”
萧暄笑：“若我真没有呢？”
小觉明这时急切地拉住品兰的手：“品兰你就答应吧。我们可以在一起天天玩了。”
我问觉明：“你想不想讨品兰做媳妇啊？”
我带着小觉明去城墙上观看。俯瞰下去，只见城外乌胄银甲，长枪林立，战马骠俊。士兵动作整齐划一，精神抖擞，口号响亮。
我看着他凝重的侧面，不禁轻唤了一声：“二哥……”
萧暄不怒，反而皱起眉思考了起来，然后说：“这样也好。”
我由衷赞叹：“妙啊！四小姐可要小心别毁容了，这下二皇子可就不要她了。”
我点头：“烟花三月虽然潜伏期长，可毒毕竟是毒，早点解的好。你平时注意点别运动劳累过度，一旦发作，什么千秋功业，什么长远抱负，全部化成泡影。”
小郑又埋头思考。
萧暄一身乌甲，肩披厚重红袍，头戴王冠，这么远望不清他的表情，但想必是庄严肃穆的。他的身后有十二个黑衣骑士，骑着黑马，紧跟在他后方。因为服装统一风格一致，非常显眼。
我老实说：“虽然出逃是为了自由，可是真的担心家人被连累，宁可不要自己的名节，也要保全他们。”
我问：“寻找张秋阳的弟子的事怎么样了？”
我给他一个白眼：“我才不乖。我问你，这么好几天没见宋先生。”
我舒展身体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一口草原上清新的空气。
“别拿小孩子撒气。”萧暄拍拍小郑的肩膀，“我们去吃饭。”
萧暄摸摸我的头：“江湖上的事，没听过是正常的。”
我说：“没听过。”
萧暄笑：“九澜山天阶谷。”
“二哥，我是小华，我来看你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吧。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谢家，和天下，都不会忘记你的。”
萧暄丢给我一个白眼：“我带你去上坟。”
小郑：“喂喂！”
我抢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被骗了，不知道反省，反而来责备对方。亏你还是郑老将军的儿子！”
我住进百川院后后，同萧暄见面次数很少，他每次都一脸风霜疲惫，我看着怪心疼的。他派了几个下人过来，一个叫依兰的小姑娘，轮廓较深，眼睛是浅褐色，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少数民族。像她这样的异族人或是混血儿在西遥城乃至整个齐过边境地带都非常多。依兰说一口流利汉话，自己本族语言反倒生疏。
酒倒进土里，留下一阵芳香，随即被风吹散。
我说：“一个伟人曾经说过：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
萧暄看看我：“你放心了？”
“那你想以后天天都见到他吗？”
小觉明忽然叫：“燕王爷！”
“啊？”
萧暄带着我出了城，一直往南走。浩瀚草原，处处是路，我们没带随从，却是一路无话。大家心情都沉重。
第二天，碰上萧暄阅兵。一大早起来我就听到阵阵雷声，一望外面晴空万里，不由纳闷，后来才知道那是士兵们的脚步声。
萧暄一本正经道：“小郑不是就没怀疑？”
“那他进谢府，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谢昭瑛的冢，并没有名字，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土堆，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植被，开着洁白的小花。
“也有的男人选择守着家庭。”
萧暄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萧暄哈哈笑起来。我狠狠剜他一眼：“我要为此嫁不出去，一定变成背后灵搅得你这辈子都寝食不安。”
“什么人家住那里？”
“的确。”萧暄亦叹。
萧暄说：“如果能避免得了，谁都不愿意流血。”
萧暄踢了踢地上的草，说：“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去想退路，才会奋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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