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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起家的人，全中国不知道多少！他现在老实赚钱，又不偷税漏税，为国家做贡献，你们为干什么偏偏找上他？”
她脸色一下刷白。
许诺抓住他的衣角，“只要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我知道我一无是处，告诉我，我无论如何都会达成你的心愿。”
“谢谢．”
欧阳烈安稳她，“这没什么，我会熬过去的，你不要担心！”
“怎么么？”许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欧阳烈是什么起家的。”
“怎么？”许诺理直气壮，“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然首先关心的是你！”
许诺愣愣地看他入座，点咖啡，“你没穿制服？我还等着一饱眼福呢！”
秦浩歌优雅地笑，“他的律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许诺的脸涨得通红，“我们看电影看晚了．他睡在隔壁！”
许诺便说：“就是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烈哥……”她接触到秦浩歌不满的眼神，机灵地改口，“欧阳烈！欧阳烈他希望能见他父亲一面。”
“这不容易。”
欧阳烈看她。
“你要去哪里？”许诺焦急地问。
“哦？”
“不过诺诺，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秦浩歌浅笑，“努力总有回报的．”
会面不欢而散，没想到回到公司，还有更加不愉快的事在等着她．
“对不起。”
秦浩歌轻笑，“他都快要自身不保，还想着老子。”
“城市改建上贪污的事，瞒不住了。”欧阳烈呼出一口气，“我早叫他收手，他不肯听。我说现在审计查得那么严，他总说他罩得住。”
“什么时候的事？”
许诺看着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低声说：“显然你很受领导器重．”
秦浩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下个星期，我查以安排一下，私人性质的．”
许诺自嘲，“我就快被保护成一个傻子了。相信我，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
许诺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至少，她不该为这个来挑秦浩歌的痛。
许诺送了一口气，“那么让他去见一面他的父亲，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秦浩歌沉默了片刻，“你将你保护得很好。”
“去和秦浩歌谈谈，我想见老头子一面，他现在是助理检察官，他可能帮我开个后门。”
秦浩歌手一抖，小勺扣到咖啡杯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许诺又点头。
欧阳烈捧着许诺的头，直视到她眼睛深处，“你不用说谎，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明白了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诺脸色一白，“这么严重了？”
“更给我一个具体的答复吗？”许诺迫切地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大学法律基础课都读到哪里去了？”
“那你的回答是？”
许诺说：“一个人有怎么样的父母，那是不能选择的，你忘了小曼了？”
已经不记得聊的什么话题了，只知道那时候她还没毕业，还那么单纯和快乐。
许诺混乱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问：“那你会受牵连吗？”
“什么？”许诺抽回了手，“为什么？”
许诺问：“我把事情搞砸了吗？”
“我今天才知道的。现在还是内部处理。”欧阳烈吸了一口烟，“他身边一大帮子人，包括秘书什么的，都在接受调查中。我是托了关系才打听到他的消息。老头子以前总抱怨说我不帮衬着他，我想，如果我跟着他一路，我已经也进去了。”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担心的是你。”
“你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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