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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欧阳家里搬出来．”
欧阳烈拉过许诺的手握住，“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们不会相信。”
“这是为了你好．”秦浩歌一本正经道：“我不想你卷进去．‘和欧阳烈同居的女人’，别人是这样看你的．这对你没半点好处．”
“欧阳他父亲的事，已经是铁板订钉了。”
可是面对这样一张他看了十几年的面孔，这样一双注视了他十几年的眼睛，他怎么说得出拒绝的话。他又想起了深藏在柜子底的那些照片。
秦浩歌靠回椅子里，抱着手，沉默地凝视她。许诺被他探究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低头喝咖啡。
秦浩歌往咖啡里丢了一块方糖，“没关系的，你又不是涉案人员。说吧，具体什么事？”
“我没有和他同居！”许诺忿忿道．
秦浩歌忽然握住她发凉的手，“不用道歉，你没有说错。”
“你会有一阵子联络不到我，不要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秦浩歌低头没说话。
许诺抓了抓耳眼，“我这样约你谈话，合适吗？”
“我不关心这些细节．”秦浩歌的目光几乎可以透视她，“我只关心你是否安全！你现在是离他越远越好！你只算一个朋友．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根本顾不了你，你何必陪着他挨义气？他身边其他人都走了，你还留着，算什么？”
“我哪里都不能去。”
“是什么？”
许诺找到秦浩歌。她很坦诚地在电话里就说明了来意，如果秦浩歌觉得不方便，电面。
许诺点头。
许诺到得早，秦浩歌走进来的时候她的咖啡都凉了，那时店员和客人都转过头去看他，他一身笔挺的西装，人越发精干英俊了，眼神犀利，动作干练，一看就是社会精英人物。
秦浩歌身子前倾，凝视着许诺的双眼，“我回去后会和领导再谈一下．”
许诺很快反应过来，“不！”
“讯问的过程不会有多愉快，你要坚持住，要有耐心，知道了吗？”
欧阳烈说：“他们知道你现在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我不是说一定，但是有很大的可能，他们会从你下手。”
“对不起。”许诺道歉，“我一急就乱说话，我不该那么说的。你只是按规矩办事不是你的错。”
许诺猛地坐直了，坚定道：“是，我只有他一个利益无关的朋友，所在在别人为了害怕被牵连而离开他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害怕．我更应该留在他身边！”
秦浩歌笑道：“私下出去，不好拿着那件衣服摆谱。”
欧阳烈又抽了几口烟，转过头来说：“老头子出事了。”
“选修课，哪里有正经学的。”
“我们在查他。他很聪明地从来不沾手房地产，即使这份利润大得惊人，而他又那么得天独厚有个好老子。”
“他的确小心谨慎。”许诺说，“这么说，现在目前并没有证据他参与到了他父亲的贪污当中，不是吗？”
秦浩歌把手一摊，“的确是。”
“我曾经把事情都想得很简单，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叫‘不得已’，可是等进了社会遇到了挫折，摔跤了，磕疼了，才发觉自己真幼稚。浩歌，对不起，也许我今天本来就不应该来找你。如果，如果我给你带来了困扰，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只是为欧阳烈带一句话。”
黄子若的父亲曾和他说过：“小秦，你方方面面都出色，只有一点，你得注意了。你多情，太多情了。你要清楚，我们搞法律的，最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什么事？”
“他们会怎么做？找我问话，可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许诺说：“如果你为难，我可以理解的，我想欧阳烈了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去见他父亲。其实也觉得那样会好点，你身份很特殊，我不想让你惹上麻烦……其实我不希望任何人惹上麻烦。”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所以托我来求你了啊！”许诺同他打商量，“你瞧，他出的是亲情牌，你又没有收回扣。你说这不容易，但是也未必做不到。我想从规定上来说，应该有可行之处。”
秦浩歌脸色由白转青，好半天才恢复正常，无奈叹息，“那，你自己要保重．”
学校外的小咖啡店，情侣一对一对。许诺当年也和秦浩歌在这里小坐过，
欧阳烈叹了口气，点点头，“有一件事，我可以帮上忙。”
秦浩歌无奈地看着她。许诺穿着半旧的t恤衫，扎着马尾辫，不施粉黛，眼神清澈而无辜，依旧像一个学生。她始终是他的死穴。
“我怎么了？”
“谁要他有那么样的父亲？”秦浩歌不屑。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欧阳烈从来不让许诺知道半点他的事，他认为这样最好，而现在看来，这的确最好。
许诺忐忑不安地看着秦浩歌，他继续说：“关于欧阳烈，我得说，我不喜欢他，不论是因为你或者是立场问题---不过我很敬佩他。他很精明，做事很干净。”
欧阳烈叹息，“肯定是会查到我身上的。”
秦浩歌板起了脸，“我们的人看到他早上七点离开那间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