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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怪吗？”秦浩歌笑，“我早该想到了的。”
司机义愤填膺道：“像这样的大贪官，早就该抓出来枪毙了。现在才抓，他早贪饱了，钱都拿去给老婆孩子去外国花了。”
许诺斟酌着，说：“其实他和小曼，根本就没有什么。”
“你认识这家人？”司机这口气，仿佛如果许诺说是，他就立刻要把许诺丢下车似的。
许诺笑，“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你要有这份伺候人的心思，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可以保持安静！”林天行立刻保证，“我在你旁边看看书，或者干脆睡个觉。”
许诺依旧没有说话。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天行追上来，将她拉着转了一个身，用力抱住。许诺吓了一跳，急忙推他，可是林天行把她抱得死死的。
许诺十分窘迫，低头绞着手指。
许诺收起了咄咄逼人，“抱歉，最近事情太多，我火气有点大。”
许诺靠在他肩头，闻到亲切的气息，心潮澎湃，觉得十分温暖。秦浩歌抱着她，感觉着她的柔弱和坚强，才想起，自己其实很少和她这么亲密。
“你还知道现在是夜半三更啊？”许诺打了一个一平米的呵欠，“心意我领了，真的谢谢你了。我今天真的很忙，也很累，没办法招待你。不是有夜宵给我吗？”
“你想问什么？”
照例响了几声转到留言箱。
上来车，感受到车内带着芳香剂的温暖空气，许诺才后知后觉打了好几个喷嚏。
也许，许诺想，也许她该养一只猫。
司机说：“降温啦，冬天就快来啦。”
“没事，我是总经理，我可以关上门在办公室里睡一下嘛。”林天行开着车说，“最近新招的人办事都很麻利，我不需要怎么操心。一会儿你回家前给我打个电话，我送你回来。”
许诺扬眉。“难道你不知道？”
“因为那个该死的保安说现在已经过了12点，非住户的车没有邀请不能进！”
“是啊。”许诺抽着鼻子应道。
许诺顿时泄了气，心里失望，空落落的。
“可是你还是不喜欢他？”许诺觉得好笑。
许诺不明白，“到底谁那么恨他们家，非得把父子俩整死才甘心？”
林天行也不示弱，“你会这样看我，那是因为你待我和他本来就不公平。如果今天是他给你送东西来，你也这样把人赶走？”
秦浩歌摇头，“我们这种小人物，怎么会知道？”
林天行也不再争辩什么了。
许诺真是拿他没办法，“你等着。”
秦浩歌双手插在口袋里，低头沉吟，半响才说：“老爷子以前整过一个人，整的人家妻离子散的。那人后来卷土重来，拉老爷子下马。”
许诺啪地一声将蛋糕顿在车前盖上，“他是，十年前是。他现在是一名成功的民营企业家，所有一切都是他双手挣来的。他看书，他不但看书，他还有正经的学士文凭！你凭什么瞧不起他？”
“你没回家？”
挂了电话，忽然觉得自己傻得很。欧阳烈明显是不想理她，她大一万个电话都没用。
她不免觉得有几分欣慰。
许诺洗了个澡，冲了一杯咖啡，坐在床头慢慢喝。
许诺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豆浆，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何必呢？你今天也要去上班的啊，休息不好很累的。我今天交了作业就可以回家睡觉了，你呢？”
秦浩歌问：“你被找去谈话了吧？”
“老爷子这事算是成定居了，我想问的是欧阳烈的事。你们还在查他吗？”
林天行急忙收起了手机，嘿嘿笑。“来啦？走吧！”
林天行忽然问：“那以前欧阳烈还和你住一起时，你又是怎么工作的？”
“你始终不喜欢欧阳烈啊。”
“怎么可以这样？”林天行叫起来，“我大老远的夜半三更地跑来找你，你连家门都不让我进？”
林天行哀怨地说：“嫌弃我没刷牙吗？”
许诺不禁说：“其实他儿子的成功，大部分还是靠他自己……”
秦浩歌笑道：“你这样说我感觉好多了。”
许诺问：“那你为什么不回家看书睡觉呢？”
他？欧阳烈？
许诺无言，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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