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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本就为数不多的徒弟,沐琮、沐璘都视若珍宝,他们自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弟子跑到对面去。
若有一个镖局,与商人互惠互利,对于洮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在这非常时期,裴旻对洮州的治安管理的很严,师兄弟二人不敢在县里动手,约到县外的一处废园。
这高手交锋,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沐琮更是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让裴旻坐下细谈。
洮州现在情况如此,真正的大户就算未逃,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谁有闲功夫练武?至于百姓,更不要奢望,他们自己都难以果腹,何来的余钱习武?
面对这种情况,每一个习武的弟子都是延续武馆的命根,少收一个徒弟,意味着武馆可能出现经济断链而倒闭。
这个名字一出,沐璘立刻同意!
不只是吐蕃,还有一些流氓地痞也趁着乱局,背地里袭击商人牟利。
矮壮师兄一脸肃然,口中叫道:“要你多言!”他们师兄弟同拜一人为师,自小打到大,对于彼此的武艺了解非常,高瘦师弟起手便给压制,焉能不知这突然杀出的神秘人能耐了得?手中铁铲,陡然向前推出,点向裴旻胸口。这铁铲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出手举重若轻,招法灵动,直如一柄长枪。
沐琮、沐璘对打赢他们的裴旻极为敬重,抱拳道:“兄台但说无妨!”
高瘦师弟忙挥钩招架,连退了五步方始稳定身形。这时他下盘以是不稳,已然退无可退,横过双钩,呼的左右齐出,正是他转守为攻的杀手锏之一。
现今遇到两位招法诡异,武艺又高强的师兄弟,自然要越打越是起劲,大呼痛快。就像喜爱美酒之人喝道了陈年佳酿,喜好收藏兵器之人遇到了神兵利器一般。
沐璘道:“就是,本来我们师兄弟好好的,一人在一县发展,都开着崆峒武馆,看谁发展的好,两不相干,结果那裴刺史好端端的将两个县并在了一处。这一山还容不得二虎呢,一县哪里容得下两家崆峒武馆?”
矮壮师兄道:“兄台的刀法绝妙,刀中又含着剑招,妙不可言,我沐琮输得心服,崆峒武馆,依约关闭!”
高瘦师弟长钩脱手而出!
镖局一词出现在清朝,镖师之鼻祖,应当为山西人神拳张黑五。但在此之前,已经有一些散户受商人聘请保护商队,如同西方的佣兵,但又不同佣兵,没有官方的认可,算不上正规的行业。
高瘦师弟也跟着道:“我沐璘也输得心服,正宗的崆峒武馆,也依约关闭!”
裴旻将镖局的经营方式与沐琮、沐璘细细说明。
江湖,就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实力强,得到尊重,理所当然。
三人一致商定,由裴旻出钱出谋,他们出人出力,在洮州开一家镖局。
沐琮、沐璘你眼望我眼,大为意动。
若让矮壮、高瘦两位师兄弟知道他们弟子此刻的想法,保不定气晕过去。
“你……”
骂够了,方才上来道谢。他们师兄弟既无丝毫骄矜之意,更没有任何矫揉做作之态。一方面输得心服口服,另一方面也是由衷感激裴旻制止了事态发生。
裴旻叫了一声道:“妙极!”
但给裴旻一票否决,改为顺丰镖局!
斜身闪过矮壮师兄的铁铲,裴旻扑到高瘦师弟身前,白光耀眼,他手中的唐刀,横砍而至。高瘦师弟原本觉得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起迎敌,能够胜的轻松自在,却不想对方来势如此快捷狠辣,绝非自己以往所遇之敌可比,心底不由得一寒,赶忙闪身而退。
沐琮道:“我崆峒夺命门以夺命铲称雄,入门弟子,自然要以习夺命铲为主。”
对于这些人,裴旻抓一个杀一个,但是流氓地痞杀不胜杀,谁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就算事后抓到,也改变不了有商人给袭击的事实。
裴旻听了一脸无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待我替我弟子报仇,再让你心服口服!”矮壮师兄言罢,手中铁铲霍霍挥动,身随铲进,已铲向裴旻。
裴旻道:“乔某的夫人精通商道,已经与洮州裴刺史达成了协议,打算在洮州开设一家洮砚工坊,以生产洮砚。二位想必知道,洮州境内并不安定。大唐虽然太平,山林间依旧有一些宵小为祸。我意欲开设一家镖局,为货物的运送护航,却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出力?此外工坊也许护卫维护安定,需聘请好手相护。有了收入,你们便能安定的发展武馆,武馆越大,我镖局的人手也越充足。二位意下如何?”
因此也有侠以武犯禁一说,便是因为武林中人大多不事生产,游手好闲,没有正当的职业,不能为国家带来利益。
裴旻道:“二位勿怪某多管闲事,你们师出同门,武艺又相辅相成,既然同开一家武馆,何必划分彼此?引发无谓争端?”
双方有了利益瓜葛,衍生了如此争斗。
至于其他武馆弟子早已看花了眼,他们身在小小洮州眼见不高,只以为自己的师傅当世了得。此时此刻见裴旻的武艺,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均想:“却不知他开不开武馆!要是也开,拜入他的门下,定好过目前。”
师兄弟面上交恶,心底确实互相贯通,皆明白彼此所想,沉着以对。
沐琮、沐璘你眼望我眼,见自己的弟子多多少少皆有些伤痕,有一人甚至给破开了肚子,也不免震撼,对着门下弟子就是一通痛骂,将弟子教训的跟孙子一样。
裴旻自知长时间比斗下去,于己不利,晃身欺到高瘦师弟面前,右手刀往他面门斩去。高瘦师弟向右急闪,同时手中长钩,攻向裴旻的腰间,同一时间,矮壮师兄的铁铲也向裴旻后心刺来。
这组建镖行一事,裴旻并非临时起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高瘦师弟叫道:“来人扎手,不可轻敌!”
见两兄弟又有吵起来的意思,裴旻忙道:“两位误会了,在下乔峰,并无开武馆的意思。只是见你们门下弟子冲动的打杀起来,不想闹出人命,这才出手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