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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迎上去问道：“发现什么了没有？”
老村长突然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那我儿没错，他不应该背负骂名，他是对的……”
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颊，裴旻跟裴母说了一些话，安抚了她老人家的情绪，又对娇陈点了点头，将一切交给她了。
“有的！”老村长点头道：“有很多，老朽这就去给国公找。”
裴旻赶忙扶起，再一次问了问题。
他摇着头，流着泪，说不下去了，只是自语道：“有些时候，我常想，那孽畜要吃，吃我好了。为什么要吃我那无辜的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
公孙曦形容过怪物，只是当时他离怪物有近乎十多步的间距，在黑夜里也就看清一个黑粗长影子。
身为一个后世人，裴旻这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怪物是什么生物，谁也不知道。
来到屋外向里面望去，却发现大堂固然简陋，连待客的席子都有些破损，却很是整洁干净。
大雨倾盆，水患再次来临。
裴旻知道恶龙的威慑不小，但是信仰又让她减弱了自己的恐惧之心。
“她是哪一位？”裴旻轻声问向士卒。
再次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综合着脑海中的资料，分析着一切情况。
裴旻想着公孙曦的描述，怪物是黑色的，夜里她们看得不太清，而眼睛是绿色的，并非是红色，顿了顿，又问道：“你丈夫呢？”
裴旻正想跟着一起去帮忙，却见堂外王小白领着一个妇人走了过来。
老村长摇头道：“早就搬走了，他们担心受到孽畜的报复，一早就搬到别处去了，都有三十多年了，哪里还有消息。”
裴旻快步走了上去，帮着拎过竹篮，问道：“老人家，幽姑娘的情况如何？”
从甘泉村的整体骨架也看得出来，甘泉村曾经辉煌过，只是后来没落了。
在四处荒漠的大西北，水就是生命的源泉。
裴旻急忙问道：“那黑水村在哪，还有人嘛？”
不过所有的怒火，他都压在了心底。
如今裴旻却说出了为他儿子正名的话，心结登时解开了。
老村长苦笑着道：“国公是不知道我们村里的情况，能走的，都走了差不多了。现在不过三十余户人家，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百人出头。不是老的，就是顾家，不愿意离开的。为了避免孽畜的袭击，村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献上一些贡品，敦煌那边也体恤我们，会不定期的送些贡品祭祀。一直以来，那孽畜都不曾袭击村子，还以为是贡品的原因。却不知道为何，那孽畜居然来到了村里。”
老村长道：“早没人了，是两年前吧，敦煌那边的官员，强制将他们迁移到了别处。我们这边因为没有受过袭击，只是让愿意的去了，不愿意的也没有强求。想不到轮到我们村了……”
老村长似乎是再向裴旻倾诉，又似乎在自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痛的回忆状态。
“抱歉！”裴旻满怀歉意的低下了头。
却有几分龙的模样……
云雨的形成是自然界的一个定律，绝对不是受龙的影响。
固然世界上依旧有很多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但是已经被科学解释的东西，却没有的假。
裴旻又问道：“那村里可还有了解怪物的人？”
裴旻道：“无妨，不用如此拘谨，随意就好。我们随便聊聊，又不处理公务。”
裴旻看了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天，叫来了一些兵士，让他们将村里的百姓都聚集起来，同时也将牛羊什么的牲口，聚集起来，以方便保护，让妇人去将她吓傻了的丈夫带过来。
老村长徐徐的摇了摇头道：“不曾亲眼见过，但那孽畜是真的存在的，老朽，老朽……”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半晌才不甘的锤着地板道：“老朽的儿子，就是让它活吞了的……”
他说着自己在火炉的一旁盘腿坐下。
雨是怎么形成的，那是生物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知识。
约莫一刻钟上下，封常清与万文领着兵士回了来。
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惊惧，但念道“真主安拉”时候，又略感安心。
直接导致了老村长的夫人受不了爱子惨死，言语暴力这双重打击，一病不起。
裴旻沉吟了片刻，问道：“可有怪物出没的时间记录？也就是他袭击人，或者牲口的记载。”
老村长揉了揉眼，赶忙收起了腿，正经跪坐，道：“这年纪不饶人，国公见谅！”
老村长点头道：“在记忆里是的，孽畜几次记载都是在黑水附近。要不就是邻村的黑水村，我们村子是第一次来。”
裴旻断然道：“她的话不可信，应该是吓懵了，将记忆里听说神话龙带入了进去，分不清现实真假。怪物的眼睛是绿色的，而妇人说的却是红色。”
上了年岁嗜睡，又有火炉在侧，老村长已经等得睡着了。
看着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妇人，裴旻先自我介绍道：“夫人，在下裴旻，昨夜那两个女子一个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一个是未来的妻妹。我想问一下，昨夜发生了什么，你记得那怪物的模样嘛？”
这时一个老妪远远的走了过来，她手中挎着竹篮，里边有这各种不知名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