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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巧莲和李唐都有点难以置信。
这才是真实的，惬意的人生啊！
“老师，待会儿陪奴去武家画斋瞧一瞧吧。”
雪后的开封府，别有韵味。
“好！”李唐看了一眼，立即就叫起了好，“画得好……这仙鹤充满生趣，姿态优美，活灵活现。这宫阙……用上了‘武家界画’的技巧是吗？”
这位赵小乙就是大宋端王赵佶了，潘孝庵当然是认识他的，潘巧莲也见过他一次，不过印象不深，而且那时赵佶才十三四岁，和现在不大一样。所以潘巧莲没有认出对方。
所谓坐镇，其实也没什么好“镇”的。金银绢帛交引铺有掌柜，有账房，有文案，有管事儿。一整套的班子，没有东家的人在也能自己运转。
李唐虽然是潘楼街上第一等的画师，但毕竟是民间人物，对于端王喜欢上了《潘巧莲写|真图》是不知情的，更不知道由此引出的风波。
可是武好古的上进心……仿佛太强了一些。
另外，“小乙”这个也不像是字号啊，这就是个家里面的排行啊，没有这样介绍朋友的吧？
潘孝庵接过话题道：“小乙哥是带了一幅画，晞古，你是行家，给掌掌眼吧。”
不过赵佶却一点不认为李唐是在吹捧自己，他一向认为自己天赋极高，在绘画上虽然还不如武好古，但是差距不大，努力一把是可以追上去的。
可武好古今年才二十岁啊，而且……这油画分明就是武好古自创的！
他也是看着武好古和潘巧莲长大的，和武诚之也是老朋友，自是在心眼里替他们高兴的。
赵小乙和潘巧莲互相行了一礼，然后互相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
“终于画好了！元晖，你觉得如何？”
李唐微微皱眉，他在开封府书画行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一手山水画是公认可以同荆浩、范宽相比的。怎么到了这位的口中，就只是“听说过”了？
“行啊。”潘巧莲笑道，“不如现在就去吧。”
武好古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世界名画《潘素儿的微笑》，满意地点点头。这是自己时隔九百多年创作的第一幅油画，也是人类美术史上的第一幅油画！
“失敬，失敬。”李唐拱了拱手。
整个城市，一片银装素裹，但同时却没有失去活力，人们并没有猫冬，街道上面依旧熙熙攘攘。
所以这个李唐，眼力很不错啊！
米友仁的表情是难以置信——他是亲眼见武好古从打稿、调色到一笔一画把油彩抹好的。
赵佶一定是看上自家妹子了，这国舅爷……有望了！
只是听说？
而赵佶则被眼前的潘巧莲给惊呆了……倒不是因为潘巧莲的绝色姿容，而是她和《潘巧莲写|真图》画的，简直一模一样。
“见过大官人。”李唐行了一礼，然后问青年书生，“这位小郎君是……”
不过潘巧莲还是愿意去铺子里面坐一坐，看看账本，亲眼见着一箱箱的金银绢帛交引被抬进抬出，闲暇的时候再去逛逛热闹的潘楼街。
来的是谁啊？怎么没有人通报就上三楼了？
潘孝庵看见赵佶的表情，心中一阵窃喜。
这时忽然有人嗯咳了一声，打破了有点古怪的沉默。咳嗽的人是李唐，他笑着问：“小乙哥，你是带了幅画来吗？”
赵佶将带来的画卷展开在了一张书桌上，这是一幅《瑞鹤宫阙图》，就是几只仙鹤在延福宫上空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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